老木本想自己做做樣子就算了,但沒想到虎霸竟然不是真心誠意的,手裏攥著銅板卻不遞出,自己反而騎虎難下了,此時誰退讓,誰就輸了,誰就得結。
兩人於是就那樣相持著,一時難分高下,站在一旁的店二都快要哭了,為了名正言順的一文錢,卻讓自己站在一旁這麼久,簡直是造孽啊。
虎霸和老木素手往來,仿佛是在進行著一場高深的比拚,快要到了一決生死的時刻,一時難分高下。
角落裏坐著的歸於我光聽著他們的言語,就知道他們的樣子一定很滑稽,他忍不住嗬地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頓時讓相讓著的虎霸和老木尷尬萬分,一瞬間愣了一下,停住了退讓,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老木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是無意的,無意地將虎霸攥著銅板的手往店二的方向推了一把,虎霸的手掌一起,不由自主地攤了開來,露出了那個銅板,店二立刻準確無誤駕輕就熟地捏起兩個手指從虎霸的手中夾走了那個銅板,等虎霸想再次攥緊手掌的時候,手心已空空如也,虎霸一陣失落,但好像也總算是完成了一件事,兩人終於完成了一件驚險萬分的事情,但臉上的神情都是輕鬆而恬靜的,互相笑笑,道:“咱們走吧。”
話聲中,兩人相攜出店。
角落裏的葉無根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歸於我大逆不道的一笑,差點闖下了彌大禍,幸虧笑的正是時候,他們才沒來這裏生事,如今心放鬆下來了,葉無根卻是沒有心情吃下去了,又坐了一會兒,算計兩人應該走遠了,便結了飯錢,叫歸於我收拾起籃子來,也匆匆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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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走多遠,到了一顆大樹之下時,便看到大樹之後轉出兩個人來,赫然便是虎霸和老木,兩人笑眯眯地望著葉無根,嘴角輕浮,笑道:“姓葉的,我們知道你會路過這裏的,這就叫做守株待兔,你乖乖地把蝦嫫交出來吧。”
兩人著,不住地在葉無根的身上掃著,從上到下地掃了好幾遍,想從葉無根的身上掃出蝦嫫的影子來,但沒有,又在歸於我的身上掃起來,最後眼光終於定在了歸於我手中的那個籃子上。
虎霸笑嘻嘻地道:“放下籃子,我們便饒你們一命。”
老木也道:“識相的話放下籃子給我們滾。”
歸於我見這兩人在飯店中的滑稽表演,心裏根本不怕他兩,雙眉一挑,道:“我偏不放下你們能怎麼樣?”
兩人一愣,想不到這童子竟這般口硬,兩人口中大喝一聲,各自的法器在頭頂徐徐升起,虎霸的是一條長約七尺的虎尾,而老木的是一根長約五尺的梨木。
兩人大喝一聲,兩般法器頓時迎頭而上,而那葉無根的那裏,他的金葉子亦是同時飛起,去阻擊兩般法器,隻聽空氣中波的一聲長響,在虎霸和老木兩般法器的逼迫下,葉無根的金葉子竟顫巍巍地倒退了回去,掉落在地,而葉無根亦是身子搖晃,險些摔到、
歸於我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兩個滑稽的人竟如此的厲害,如今葉無根勢危,保命要緊,否則那兩樣法器下來自己的命可就難保了。
他大叫道:“我投降。”
虎霸和老木見對方為威懾住,均是大喜,忙伸手收回了各自的法器,葉無根還想頑抗,但運了幾次靈力,都不能將自己的法器運轉起來,而他額頭已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虎霸和老木見葉無根再無力量對抗,叫道:“你們快滾吧。”
歸於我看了葉無根一眼,道:“咱們快逃命吧。”
這句話出來,將葉無根立刻氣得大怒,熱血上湧,頓時昏倒在地,對麵兩人見葉無根如此不堪一擊,都樂哈哈地大笑起來,原先想好的折磨葉無根的手段,看來這時都用不著了,對一個沒有反抗的人行使手段,畢竟是不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