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蔣婆婆的手上沒停。
“這種事情我沒辦法克製。”林巧兒看著鏡中的自己,幻想著自己親生母親的模樣。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母親,不過在我最後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確已經有孕在身。”蔣婆婆的手法很輕,但是很穩。
“您這是在給我提示還是給我答案?”林巧兒問的很直接。
“提示答案都算不上,我隻是在給你安慰。”蔣婆婆回答的也很直接。
“安慰?”林巧兒不懂。
“雖然我也隻是聽說,但是我想,你還是有知道的權利,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你的母親,這件事情我都應該告訴你,她已經在兩年前過世了。”蔣婆婆的手停了一下,然後繼續。
聽到蔣婆婆的話,林巧兒看著鏡中的自己,沉默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我都還沒有告訴您我是孤兒,您怎麼可以我和對答的如此流暢?”
“因為你眼中的這種寂寞隻有孤兒才會擁有。”蔣婆婆回答的很快。
“是嗎?您真的以為我會相信一把木梳的香味可以存留十幾年?”林巧兒看著自己手中緊緊握著的木梳笑道。
“你真的和她一樣的聰明,但是這世上有些事情,還是保留現狀的好。”蔣婆婆手上的工作已經快要完成。
“好吧,既然您這樣說,她也這樣想,我還是繼續的做頭發吧。”林巧兒這次笑的很淡,因為她的心,已漸蕭瑟。
“孩子,其實我也不想。。。。。。隻是她。。。。。。”蔣婆婆的話語有些斷斷續續。
“您不用解釋了,我知道您已經做了您應該做的全部,也許您說的對,有些事情既然已經保持了十幾年,就讓它這樣繼續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林巧兒是個絕頂聰明的孩子,她知道如何將事情做到最恰當,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聰明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更多的,需要的是一種犧牲,不巧的是,林巧兒比任何的人都具備了這種犧牲的精神,隻是這種犧牲的感覺,令人窒息。
“我已經做好了,等上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出去見人了。”說話間蔣婆婆放下了手中的燙發工具。
“謝謝。”聽到蔣婆婆的話,林巧兒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這半個小時生命的消失。
同一時間,紅色木門的外麵,Royal saloon的裏麵。
“怎麼搞的?都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屁都不放!拽個什麼拽?小魔女!我們走!閃閃紅星發廊!算我的!”我早就等待的失去了耐心。
“恩人,急個什麼,等一下蔣婆婆為你做完了頭發,你就會知道多長時間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鳳寶釵拉了拉我的衣角。
“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拽?是不是毛主席的發型她都剪的出來?”我出了道難題。
“說了恩人也許不信,蔣婆婆年輕的時候好像還真為毛主席理過發。”鳳寶釵隨口回了一句。
“。。。。。。什麼話都不說了,我等!”
不知道什麼時候,Royal saloon的裏麵聚集了越來越多穿著整潔油頭粉麵手持個人簡曆的不明身份男子。
“二哥,你怎麼也來了?”
“三弟,你也聽說了?”
“當然聽說了!這種億載難逢的機會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放過。”
“聽說她是奧芝國的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