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木槿?”白昊看著身後緊閉的門,疑問道。
“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談談,為了不驚動賈甄,就在這裏談。”木槿道。
“什麼事?”白昊問。
“狼毒的事。”秦葉殤在白昊身後陰陽怪氣地說道。
“小葉子,你別煩。”木槿打斷秦葉殤,在她看來,這是生物界的事,不喜被一個天文界的人插手。
紫木槿看著白昊,道:“普通的狼毒,和狂犬病一樣,症狀相信不用我多說了,至於非常的,就算是三十年前發生在俄羅斯北部的雪狼獸毒感染、五十年前發生在馬達加斯加的野狼獸毒傳播,也不會讓一個人的眼睛變成狼的眼睛。”
白昊側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木槿打斷道,“我爸媽曾經研究過狼與人的基因,並且做過合成配對,實驗失敗,反而造出一種特殊的基因毒劑,後來這項研究被禁止了,毒劑卻還保留在基地倉庫裏,這件事隻有春城生研基地的人知道。那間倉庫裏的東西本來是分給白牧的,但是被你奪了去,你是不是用在白佑身上了?”
“怎麼可能?白佑可是我兒子。”白昊冷笑道。
“白佑本名林佑,是我們思琪的兒子。”秦葉殤終於忍不住搶白道。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狼的眼睛!”紫木槿道,“我看見過我爸爸人狼基因合成實驗室的實驗品,那個失敗的狼人,關在籠子裏,每當月圓的深夜,就有嗜血的衝動,後來自殺了……這件事成為我爸爸一生生物研究中再也抹不掉的汙點。而五歲的我當年看見的狼人的眼睛,和現在五歲的白佑一摸一樣!”
“你不要妄作猜想了,要做實驗我何必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何況這個孩子還是我愛人的孩子。”白昊冷然道。
“狼人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集結狼與人的生理優點,尤其是從小就注射狼人基因的孩子,長大之後更是無以匹敵,正好做你這個變態的幫手!”木槿恨聲道,“你隻需要幫手,才不會顧及狼人的痛苦。”
“木槿,你怎麼把我想成這樣?”白昊微怒道,“你自己看看,白佑不是挺好?”
紫木槿從身後揪出白佑,俯身抱住他,指著白昊問:“佑佑,你告訴紫姨,爸爸對你做了什麼?”
白佑驚慌的眼神偷偷瞟了眼白昊,便害怕地不敢說話,幼小的身軀微微戰栗著。
“佑佑不要怕,告訴紫姨。”木槿盡量柔聲道。
“木槿你不要瞎猜了,把我想成一個變態很刺激嗎?”白昊見她不肯善罷甘休,怒問。
而就是白昊的這一聲怒吼,讓驚恐的白佑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哭聲中斷斷續續地夾雜著:“不要打針,不要打針……”
“不要打針?”木槿重複著白佑的話,冷笑著起身看向白昊,“看來你真的是一個生研變態。”
白昊還來不及解釋什麼,門外突然傳來賈甄急促的敲門聲,她聽見白佑的哭聲而趕過來,焦急得在門外大喊:“怎麼了?你們在裏麵幹什麼?佑兒怎麼哭了?”
紫木槿恨恨地看著白昊,白昊怨憤地看著地板,秦葉殤同情地看著白佑,白佑一個勁猛哭不看任何人。
然後白昊轉身打開門,賈甄衝進來,一把抱起白佑,聲聲安慰著,並且不無心痛地質問著眼睜睜看孩子哭而無動於衷的三個人:“你們在幹什麼?佑兒哭成這樣你們都不管嘛?”
白昊歎息道:“佑兒狼毒又犯了,我們正在商量該怎麼辦。”
賈甄一愣,無助的眼神投過來:“那怎麼辦?——木槿,你不是也有研究基地嗎?你也幫忙救救我們佑兒吧!”
“你把白佑交給我,我保證治好他!”紫木槿道。
“我可以治好他!”白昊急忙打斷木槿,對賈甄柔聲道,“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帶他去白氏。”
賈甄看著這個說深愛自己要陪自己走過一輩子的男人,信任地點點頭,然後抱著白佑往樓下趕:“那我們快出發,我也去,我陪著佑兒去。”
愛子心切的賈甄抱著白佑首先衝到別墅外白昊的車邊,其餘的人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你別去,你留在家裏照顧楓兒,我保證我們佑兒好好的。”看著賈甄急切的模樣,白昊勸道。
“可是……”賈甄猶豫道。
“我很快回來,楓兒也需要你。”白昊輕輕摟了摟賈甄,然後抱過賈甄懷裏的白佑。
白佑哭得更厲害了,但在白昊懷裏卻不敢大聲叫喊,隻是哭,恐懼的眼神投向木槿。
“他還是個孩子。”在賈甄麵前,木槿實在不忍揭穿她新嫁的丈夫殘酷的麵目,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