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不錯的交易,我於是躺上了手術床,然後被推進了手術室。
其實我不指望白楓這種家夥可以為了孟婉怡釋放克蝶的人,他現在不去對煥雪下手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而且我對於自己可以救孟婉怡,竟然也是欣悅的。
我從手術室出來後,煥雪擔心地握著我的手,讓我很溫暖,這麼多血總算沒有白流。
“我沒事。”我輕輕攬過煥雪到懷裏,遠處的白楓視而不見,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
我忽然覺得他對孟婉怡才是真,然而這個人的真假,我實在倦於分析了。
“主人,他們是不是抽了你很多血,你貌似有些呆滯了。”28號問我。
“有嗎?”我反問,其實我的確是被抽了不少血,期間醫生問我,能不能撐住,因為如果要救小孩,可能需要更多的血,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抽到差點暈過去。
“謝謝你。”煥雪輕輕在我耳邊道,我摟緊她,暗想這筆交易怎麼說都挺劃得來。
莫野走過來,握了握我肩膀:“感謝的話我不多說,如果孩子有幸活下來,一定認你做幹爹。”
我笑笑,心想自己都還沒有成家立業,幹兒子就有兩個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醫生護士紛紛走出來,告訴莫野:“情況基本穩定了,大人小孩都挺過去了,你太太很堅強。”
莫野幾乎要喜極而泣,然後在醫生的征求下,進去看望孟婉怡。
白楓站在過道處,表情也是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遠遠看了一眼手術室內,便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白楓頭也不回的離開,煥雪微微側過頭,低垂著眼臉,一份我可以清晰感覺到的落寞慢慢彌散開來,然而這時候剛才那名醫生走過來,打斷了我欲摟過藎煥雪的手:“我等下叫人開些補血的藥劑給你,辛苦你了。”
“不必,我現在感覺挺好。”我回道。
“還是開些吧。”煥雪忽然抬頭,擔心地看著我,眼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落寞,隻有對我的關切。
“你擔心啊?”我反問。
煥雪側過臉,埋怨地微笑著。
我還想繼續說著什麼,但是那名醫生卻不解風情地還不走開,我覺察到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果然,他開口歎道:“本來呢,我也不該多打聽,但是這種情況實在少見,你和莫太太的血液完全吻合,親兄妹也不過如此,你們真的不是親人?”
這話問得我很茫然:“不是,吻合到什麼程度?”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為你們做一個DNA測驗,依我的經驗判斷,你們極有可能就是親兄妹。”醫生竟然饒有信心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