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豁夷島抵達的第一處目的地,就是克蝶。
然而這裏早已麵目全非,到處是被焚燒的痕跡,湖麵上漂浮著殘破,我帶著親信進入克蝶湖心區,裏麵的儀器能帶走的已經被掠奪一空,不能帶走的也幾乎破壞殆盡,殘損的碎片遍地都是,空氣裏都透著慘敗的氣息。
我往出事的實驗室走去,被尋浪攔住,這個跟隨了我十多年的驍勇少年,現在眼裏卻都是擔憂和恐懼,他是除了被28號帶走的煥哲外,唯一逃脫那場災難的克蝶人員。
“你害怕嗎?”我問。
“裏麵可能還有未死的病毒。”尋浪側過臉,表情傷痛,“不想再有人受傷了,那太可怕……”
“你們留在外麵,我進去看看。”我對其他人說道,然後聽見他們喊“無邪君”,但是頭也不回地推開了門。
我不是為了悼念傷痛才進去的,我相信白氏的人既然來過,那麼除去病毒的藥劑應該也會留下,不然他們也不敢肆意在克蝶搜捕人員、尋找資料,隻是這一路走來,沒有特別的痕跡,我隻能找到源頭。
我看見了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具屍體,那個瘦弱的少年,頭顱一團暗紅的血狀,還插著手術剪刀,早已不辨五官,室內地上、牆上都是飛濺出來的血漬,牆角還有兩具護士的屍體,身體嚴重發斑並且水腫,惡臭陣陣,想是最先受到噴射毒物的人員,人質足夠的白氏也棄之不顧。
我蹲下身,伸手輕觸地麵,因為看見了血漬邊上一些細微的黃色粉末,雖然微乎其微,明顯經過刻意的清除,但是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些許。
我暗喜,掏出備好的瓶子,沾了一些進去,然後離開了實驗室。
“無邪君,你怎麼樣?”親信阿袁走近問道,我將瓶子交給他,“你把它帶回豁夷島,也許可以研製出病毒的解藥。”
阿袁答應著,尋浪恍然道:“原來如此。”
這時候剛才派過去抽水的人前來彙報道:“無邪君,您讓我們抽幹泳池的水,已經完成了。”
我點點頭,告訴眾人:“我們過去。”
“為什麼要抽幹別墅泳池的水?”路上28號悄悄問我,“雖然據煥雪說,她是曾在那裏和白楓翻雲覆雨,但是主人也不必遷怒泳池,抽幹那裏的水啊!”
我一聽,又氣又尷尬,狠狠砸28號的頭:“你懂什麼?再多嘴我拆了你!”
28號一路堵著氣,我已帶著眾人來到煥雪曾經住的別墅內,由於這裏不是克蝶組織研究基地,所以受到的焚毀很少,幾乎還保持著原樣,然而也正因為白氏忽略了這局外之地,才錯過了真正的克蝶組織。
在被抽幹水的泳池裏,潔白的地磚完好無缺地契在那裏,我站在池邊一陣壓抑,白楓在得到煥雪的時候,一定隻注意到她身上不知何時會顯現的刺青,卻根本不會想到,其實就在他腳底下,有著比煥雪身上刺青更加為白氏所需要的東西。
我派兩人下去敲地磚,敲破四塊地磚,露出一個五平方米的暗格,上麵有一把巨大的密碼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