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雪,這是正常的。”婉怡歎了一口氣,聲音出奇地平靜,“你想想,你答應了白楓和他在一起,你們就是一體的了,你的心裏還放不下星期五,他當然不開心,嫉妒可以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再說,他也不是犯下滔天大罪,他強吻你,你可能覺得無法接受,但是這個世界,這種事不要太正常,何況你們還是住在一起天天相對的人,他深愛你,才會在乎你心裏在想著誰。”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活嗎?”我喃喃問道。
“對,這就是愛情。”婉怡回答很幹脆。
清晨六點,我打開房門,看見尤在原地站著的白楓,他一臉痛悔的傷,看見我出來,慌忙緊緊抓住我肩膀,怕我在下一秒就憤然消失:“煥雪,對不起,如果你無法原諒我……我,我隻能放你走,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太過分傷害到你。”
我側頭,看見客廳裏落地窗戶外如明鏡般的碧湖和倒影純美的樹木還有傾瀉進屋子的和煦陽光,輕輕笑問:“白楓,我們出去散步吧?”
白楓眼裏突然露出驚喜的神色:“煥雪,你原諒我了?”
“你肯請假一天,陪我去雪嗎?”我抬頭,看著他眼眸裏的喜色,問。
白楓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要看雪得跑很遠,不過隻要你想看,我就無條件為你,我馬上請假一禮拜陪你度假,好嗎?”
“要這麼久?”我驚問。
“嗯,我們去挪威。”白楓說。
我不管白楓在這個時候向公司提出請假會給他帶來什麼損失;我也不管挪威在哪裏我隻想看到雪,所以我馬上收拾行李準備起程,白楓說要先去找婉怡,因為簽證問題,我不懂,但還是拖著大包小包跟著白楓往孟家衝。
我唯獨沒有料到,白老會在孟家。
孟家大院的鐵門開著,院子靠後露天車庫裏我隱約瞥見幾輛黑色轎車,我本來應該感覺這種森冷顏色的車很熟悉的,但是因為在婉怡家,而我又急著看雪,所以和白楓兩個人想也不想就直接進入了客廳。
婉怡看見我們的時候,表情就像吃了黃蓮般難堪,而背對著我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隨著她的目光回頭起身,看見了我們。
竟然是白老!
他看見我們時,嘴角瀉出一絲不屑,然後冷冷望回婉怡:“你不是說不知道白楓在哪裏嗎?你看看,他親自來找你了。”
婉怡無奈而怨憤地望向白楓,對白老坦白道:“是他要我不要告訴您的。”
“是嗎?”白老冷冷問,他走近白楓,眼睛裏已經看不到昔日在馬來找到他時的那種還帶有疼愛的責備,而變成了陰冷的懷疑和厭惡,然後這種眼神掃過白楓之後落到了我身上,冷笑:“哼,你們果然在一起。”
“想幹什麼?”白楓問,語氣同樣冰冷,就像麵對陌生的惡霸般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是來找你的。”白老說,眼神依舊停留在我身上。
“你什麼意思?”白楓問,他的語氣忽然沒有之前那麼堅冷而顯出擔憂,因為白老看著我眼神裏顯出威脅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