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是樗羽的妹妹!?
我看著哥哥,他再次點頭,很認真地回答我那不是玩笑。
“為什麼會這樣?貓兒……這怎麼可能?”我問。
“煥雪,這就是為什麼樗羽不能解釋疏離你的原因。”哥哥聲音低沉,充滿悲嗆,“小羽本是人,她會變成這樣我隻能說是白氏的罪孽!但是我們無法告訴你更多,因為任何被卷入這段恩怨的人都不會好過。我們都愛你,不能讓你受到傷害。然而這一次,小羽卻因你而死。你和小羽都是樗羽生命般重要的人,他愛你所以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他愛小羽所以不能忘記它的死,你要他如何麵對你?”
我怔,眼淚決堤,我說哥哥為什麼會是這樣,哥哥沉沉歎息,再也無法告訴我更多。
“你現在對樗羽安慰也好,向他悔恨也好,都是多餘的。他既然決定獨自隱忍下這件事,那就給他時間好好緩和,暫時不要去煩他了,我的好妹妹。”哥哥最後帶著勸誡的語氣對我說。
我想哥哥是對的,我現在沒有選擇。
於是在自貓兒死後的四天內,我沒有再去找過樗羽,我不知道他每一刻都在幹些什麼,雖然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
第三天午後,剛剛雨過天晴的天忽然又烏雲密布,似乎又有一場大雨將至。
我打理好逍蕪小舍的夙煜,決定去看看白楓和婉怡,這兩天天氣異常,婉怡說她晚上常常被雷電驚到而睡不著;而白楓偷跑出去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問他去哪裏,他說在海邊看日出日落,他說那種輪回的感覺讓他很安心,我想他依舊總是想念無故墜樓的白夫人,在深色的眼神裏落滿悲傷。
我過去的時候白楓和婉怡剛剛吃過午餐,婉怡看著窗外風雨欲來的天,忽然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而憂心忡忡地對我說:“藎煥雪,今天早上一起來我的左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
“你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裏,能發生什麼事?”我反問。
“不是啊,這兩天我看見那個小賤人整天徘徊在我們飛閣樓下,總是不懷好意地抬頭看向這裏……”婉怡搖搖頭,正要再解釋她嘴裏的“小賤人”時,樗羽突然闖進飛閣裏來。
我來飛閣的時候他是看到的,一般他會避免與我碰麵,但是現在他闖進來,英眉凝起,眼神慌張:“你們快從後門走,島主往這邊來了!”
我看著婉怡苦澀的表情,心裏暗恨她的征兆如此準確。來不及遲疑,我隨即拉起婉怡然後對白楓說道:“你們跟我來。”
然而在我們還沒有退出前廳拐進後閣時,父親微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準備躲到哪裏去?”
我一怔,回頭,父親已經破門而入。
我看見父親憤怒的眼睛籠罩向白楓和婉怡,帶著陰沉的敵意。
白楓和婉怡幾乎同時大驚,然後婉怡已經禁不住呼出口:“伯父!?”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說:“那不是。”
白楓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把不可置信的眼睛盯向父親。
而父親所顧忌的不是他們的震驚,而是他們的存在,他威嚴的聲音沉重地砸向我與樗羽:“雪兒,樗羽,你們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我怔怔地站著,其實這件事很簡單無需解釋,隻是處置問題,我知道處置不會輕,所以不敢言語。
樗羽突然跪下,語氣堅定表情從容地承擔了這一切:“島主,是我將他二人到來豁夷島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願意接受懲罰。”
“樗羽!”我喚道,我看著他獨自承擔父親憤怒的眼神,突然很心疼,亦向父親跪下,坦白道,“不是的,父親,這件事和樗羽無關。是我,您應該猜得到,我私自出島,帶回島外朋友,都是我一個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