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衝擊波巨大無比,比一般的法器自爆還大了三倍不止。而且此球爆炸後還有惡臭黑霧彌漫,顯然是某種毒霧之類。
圍攻的十八人全部吐血倒飛,受傷不輕。加之黑霧彌漫而來,紛紛忍痛後退,驚駭之情溢於言表。
誰也不知道對方會臨死一擊!而且威力如此巨大!
張一凡的目光一閃,並未理會受傷的眾人,而是毫不猶豫一拍黑鱗牛。爾後黑鱗牛帶著他和蠟像女子刹那衝出。
在離戰場五裏遠的地方,攔下一人。
此人就是那絡腮胡子頭領。剛剛張一凡看到他在那枚丹藥爆炸的瞬間,祭出一張符紙。爾後符紙黃光一閃,此人也跟著一下消失。
這是土盾符!中級符紙!一千靈石一張!抵得上普通凝氣五層修士全部家產!
張一凡手裏就有一張。是從歐陽老頭處購買來,專門跑路用的。歐陽老頭也給他講了用法和注意事項,所以他才能那麼準確的判斷對方使用的是土盾符,並那麼快追上對方。
“噗”
絡腮胡子吐出一口汙血,神色不定地看著黑鱗牛背上的張一凡。
他有些後悔昨日的鬼迷心竅。本來看到張一凡多次停頓,他就有懷疑對方是在故意引誘。
但看到對方背上的女子時,他又不甘心的追上去。結果就招來這麼個悲劇的結局。
此時他也看到木然坐在牛背上的女子,雖然清冷美麗依舊,但卻仿佛失去了魂的軀殼。
他的雙眼也跟著一暗,輕歎一口氣。爾後再次振作精神望著張一凡。
張一凡也平靜望著他。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在下韋天祿,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最終還是絡腮胡先開口。
“張一凡!”張一凡淡淡開口。
“既是手下敗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韋天祿非常光棍地說道,爾後再次吐出一口血水。
“嗬嗬。韋道友莫非認得這位美女?”張一凡笑嗬嗬道,並沒提剛才戰鬥之事。
韋天祿皺了皺眉。
“韋道友莫非喜歡這位美女?”張一凡低下頭笑眯眯望著韋天祿,再問。
“咳……張道友說笑了,這位姑娘乃百花穀修士,至於我嘛,不提也罷!”韋天祿幹咳一聲才道。
“我記得,百花穀隻來了一位修士吧,還是個男的,好像叫做孔什麼玩意的,難道你……”張一凡並沒打算放過他。
“不不不,孔學禮乃百花穀核心弟子,重點培養對象,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是我!我就是叫韋天祿!散修一個!”韋天祿趕緊否認。
“那……”張一凡指指身邊女子,又指指韋天祿。
“張道友還是別打聽了,我隻知道她叫楊倩倩,是百花穀懸賞五萬靈石……!”韋天祿說到此處便打住。
張一凡隻是輕輕點點頭,沒有繼續追究。爾後轉移話題道:“韋道友,如果不嫌棄,可否隨我一道回去?”
韋天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目露思索。張一凡也沒催促。
足足過了一刻鍾,韋天祿才抬起頭來望著張一凡,遲疑道:“張道友,我觀你也是散修吧,或者小家族修士,你……你確定那些人會放過我?”
張一凡怎能不明白韋天祿的話外之音。無非就是看他一副沒長大的樣子,怕他降不住那些人。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下巴,沒有胡子,再次摸了摸上唇,發現也隻是一些絨毛。
微微苦笑一下,不過他還是正色道:“韋道友請放心,那些人也是散修,我已答應幫他們每人弄到十塊木牌……”
“好!與張道友說話真是省時省力!不過我隻在這裏幫你!”韋天祿不等張一凡說完,便指了指地下,意思是隻在這雲霧大陣內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