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急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咧著嘴對著李文香說道：“李正華現在賺著錢呢，你長大了也能賺錢，日子會慢慢過好的。”
“過好？過的怎麼好？我哥哥賺的錢剛剛足夠我父母看病的，我上學的錢都是七湊八湊借來的，你給我說說，隻要我父母還活著，我怎麼能過好？”李文香紅著眼，流著淚，咬牙對著秦守成吼道：“我有的時候都感覺我不是人，嗚嗚。”
“我竟然有的時候會想，如果隻是我和我哥哥生活，或許我們的未來還有希望。”
“甚至於，我有的時候都會想要讓我的父母死了，嗚嗚，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嗚嗚。”李文香再次撲到陳三秋的懷裏，哇哇大哭。
李文香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和秦守成第一次見麵，但是在秦守成麵前，李文香卻感覺自己想要將自己的一切痛苦都說出來一樣，將自己的一切難過的事情都講出來。
這樣才會心裏好受一些。
秦守成聽到李文香這麼說，心裏一顫，感受到李文香所發出來的那種自責，痛苦的心情，隻能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讓李文香撲在自己懷裏大哭。
“哭吧，哭吧。”秦守成歎著氣，輕輕地拍著李文香柔弱的肩膀，心中很是感慨。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李文香腦袋埋在秦守成的懷裏，哭著對著秦守成問道。
秦守成愣了一下，生怕自己說話說得太慢，再被李文香咬一口，急忙對著李文香說道：“當然沒有，再說了，你還是一個小女孩，可不是一個女人呢，這些都不是你應該承擔的擔子。”
“我十八歲了，就是女人了。”李文香腦袋依舊埋在秦守成的懷裏，倔強的說道。
“好，是女人了好吧。”秦守成苦笑一聲，然後對著李文香說道：“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久病床前無孝子，你們能夠堅持到現在，說明你們足夠好了，真的很好了。”
李文香雙手抱住了秦守成的後背，猛地用力一抓。
疼的秦守成一咧嘴，差點疼哭了。
太特麼的用力了。
就聽到李文香哽咽的說道：“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不知道我還能支撐多久，嗚嗚，我不想看著我哥哥這輩子都被人瞧不起，連個媳婦都娶不上，嗚嗚，我不想這樣。”
“我不想我父母連累了我哥哥，我也連累我哥哥，我真的不想看到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辦呀。”李文香呢呐的哭著，聲音漸漸減弱，竟然趴在秦守成的懷裏睡著了。
秦守成歎了一口氣，這可憐的姑娘。
伸手將李文香抱到了床上，給李文香脫了鞋，蓋上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還帶著眼淚的李文香，點燃一根煙，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啊，啊，用力，用力啊。”耳邊響著隔壁房間傳來的女人叫聲。
秦守成再次點燃一根煙，再次望了一眼床上雙眼垂淚的李文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