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高考壓的喘不過氣來差點跳樓的學生們痛苦的說高三是拚命的,真的一點兒都不假,也許沒有步入高三的學生似乎感覺不到。
帶著一種緊張感慌亂的闖入高三的門檻兒,每天千遍一律的行走在教室、食堂、宿舍似乎一直處於神色匆匆的狀態,臉上也難得有幾分笑容,似乎身體每一處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這三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似乎是我們主要關鍵的活動區域,都是為了有點兒殘酷的似乎帶著血腥的戰爭——高考才忙碌的穿行這三個區域的,從而組成了非常典型“三點一線”的高考軍隊。
經曆了猶如在陰晴天空時百草園裏散步般的高一高二日子,防不勝防的突然來到猶如波濤洶湧川流不息的三味書屋——高三,使每名學生都難以喘氣。整個高三感覺沉浸在一中無形巨大的壓力中,升起一種空前窒息的緊張。
叮鈴鈴,叮鈴鈴……上課鈴聲緊張急促的咆哮著。
謝文勝雙手抱著一大堆複習資料向教室走去,步伐有點兒沉重,精神有點兒疲倦,身影有點兒憔悴,並不是身體累,是真正的心累。進入高三,謝文勝自然成了同學們眼中的焦點,像他這樣誓死要跨進大學大門的學生比任何一個學生付出的要多千倍,從而也苦不堪言千倍,似乎徹底脫變成了一個“另類學生”,讓人感覺有點兒嚴重神經質,不太正常瘋子般的學習狂者。
同學們望著課桌上每天從不同時間不同方向飛舞過來堆積如山的試卷,都是一片唉聲歎氣,埋怨聲不斷。
“上課!”英語老師後腳跟剛踏出教室,語文老師的前腳尖又竄入了教室,足足有80公分厚書本就穩當當的放在講桌上。
“老師好!”同學們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喊著。
“同學們,這些是前幾年高考的試題……”接著那一本本的書就橫飛到學生們的懷抱裏。
“哎!”劉佳欣吼出一聲低沉的怪叫,雙手托腮,倔著嘴巴愁字就點綴在了眉目間。
“我的頭都快炸了,看見這些亂七八糟的題我就反胃。”方思旋不停的拍打著課桌。
“誰來幫我做?一張試卷10元錢,莫失良機呀!”肖可軍拿著一張試卷遮擋住臉龐,似乎感覺日子有點兒不見天日。
教室裏一陣哄堂大笑。
語文老師走出教室時與急匆匆的辦主任撞了個滿懷,一大堆的數學作業本就啪啪的砸到地上,甩出一米多遠,班主任趕緊的揀起作業本,差點閃了腰。
“哇!”望著那令人饑餓如仇的作業本,學生們是一片驚訝。
“同學們,抓緊時間呀!離高考倒計時還有……”班主任又開始嘮叨著每個學生都能倒背如流的話語。
煩!煩!煩!
愁!愁!愁!
“該死的家夥,怎麼不患咽喉炎,不然聲帶壞了也好。”吳兵死盯著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
“我是不是行走在三十六層的地獄裏,怎麼空氣越來越稀薄?”我一下子爬倒在課桌上,似乎停止了呼吸。
“生命誠可貴,‘高考’價更高呀!”徐言書發自肺腑惆悵的自言自語。
一反常態的確與眾不同的謝文勝,臉上表情木然,一味忘我的奮筆做題,以至於筆尖滑行過快,墨汁飛濺到鼻尖兒上都沒有察覺。
難道謝文勝不是吃他娘甘甜的乳汁長大的?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