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好讓人懷念啊喂!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他在生氣!他要爆發了啦!
我急忙鬆開白天的手,衝白夜嗬嗬傻笑,希望他啥都沒看到,實際上好像不是的。因為他慢慢拔出了劍,又慢慢地指向了我……身後的白天,揚起驕傲的下巴,強壓怒火,低聲道:“出來。”
“不是吧!”
我與白天異口同聲,又不謀而合地互相看了看,白夜徹底爆發!
將我拉到一邊,他話也不多說,幹脆跟白天打了起來,而且招招致命。
喂,他是你哥……雖然是下輩子的,可你也不用這麼玩命吧?
望著院子裏兩個鬥在一起的身影,我說不上什麼滋味。圍觀吧,顯然不是時候;出手製止吧,成功的幾率又微乎其微;自己跑路吧,萬一被白夜抓回來準死無疑……為今之計,還是等時機成熟再說吧,說不定會有高人出麵調解……
這想法才剛落地,就見房那邊竄出一道身影,直奔糾結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勸架平息,那人自顧自地攔在白天麵前,說著些什麼。他們都在房上,我離得太遠,聽不大清楚,就注意到白天的臉色一陣變換,不比之前白夜的差。
我說羊羊,幾日不見你功力見長,才幾句話就能把白天弄崩潰——咦?那是羊羊耶!剛才半路殺出的是羊羊!我眼睛一亮,就地施展輕功,也跟著飛了房頂。
“羊羊!羊羊我在這裏!”我跑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抱住,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多日不見,不知道她哪去了,也不知道來找我。
見到我,羊羊似乎也很驚喜,反抱住我開心了好一陣,這才又麵向白天,問道:“我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說破碎姑娘,你……你就算逼婚也要找個軟骨頭的啊,我無天天性傲骨,偏不喜歡吃別人安排的。”
“噗!你跟他逼婚?”我難以置信地看向羊羊。
“是啊。”她倒一臉無所謂,“好不容易花那麼多時間找到,我才不會放過咧。”
“破碎姑娘,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我不是個一逼便會就範的人。”
“極好。我也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既然話都放出去了,你無天我此生要定!連帶你的下輩子,統統逃不出我手掌心!”
“你……”
“識相的話,趕緊跟我拜堂成親,否則……”羊羊故意繞了個大圈,眼睛死盯住略顯肝顫的白天,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懂的。”
我看到白天身子一抖。我看得出,他懂了,還心領神會,其實我也懂了,就是不大明白一點,羊羊怎麼在公開追求白天?和現實中一樣耶!難道她也保存了之前的記憶?不對呀,我們分開前還沒有,這明明才過了短短幾個月而已……
“等等,我現在有些亂,大家先別打了,找個地方喝杯茶靜一靜。”
“現在怎麼有空喝茶?他逃婚!”羊羊怒氣衝衝地指向白天。
“是他追著我不放!我又跟她不熟幹嗎要娶她?”白天一臉委屈。
“他碰過你的手,我要殺了他。”白夜這句話貌似做到了震撼三方。
我們四個站在房頂,動作、表情統統靜止住,若不是一陣風吹過,恐怕真要在沉默中尋不到突破了。
羊羊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杏眼圓睜,麵向白夜一橫劍,“他是我丈夫!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噗!我沒承認啊,我清白的!”白天趕緊澄清,不過看樣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最後鬧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我好說得說才把他們三個人請下來,一起坐在亭子裏喝喝茶,吃吃點心,可一個個臉色那麼臭,根本沒辦法談事情。
罷了,還是等悠悠來了再說吧,現在重要的是緩和氣氛。我偷眼觀瞧這三人,還真挺有趣的,原來不出聲也能讓人圍觀許久——似乎比較擔心白夜會隨時抽劍插自己一下,白天表示各種討好地衝某人微笑,換來的卻是冷表情和唾棄。羊羊則不管那麼多,趁機狂吃措手不及的白天的豆腐,又抱胳膊又撒嬌,看樣子她的目標是相將自己所愛的人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