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錄
“你喜歡他。”殘陽往我耳邊吹了兩口氣,細細癢癢麻麻,猶如觸電!
“你是殘陽?”我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會不會這個人不是殘陽呀?
他眉毛一挑,“當然。鍾離殘陽。”
“哦,隨意問問。”
“阿月,我這一生擁有的東西並不多。”他又靠近了一點,似是努力回憶著什麼,“紅衣、彼岸花、還有她。而紅衣和彼岸花,也都是因為她喜歡我才喜歡。”
“她是誰?”我忍不住明知故問。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她在……哪裏?”
殘陽輕輕搖頭:“雖然不記得她的樣子,可我記得我要等她,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就算失去所有我也要尋到她。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站在我麵前,我想我雖然不記得她了,但我一定會感覺得到,一定會抓緊她不再放手。”
(1)
“我是殘陽啊!”
“蝦米?”我先是一驚,過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望著白夜略顯堅定的眼神,摸摸他的頭,我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阿月……”這家夥見我一臉的不信,忽然將爪子搭上我的肩,又重複了一次。“我是殘陽啊……”
“好吧,那我是白夜。”
“你也不是,你是夏弦月。”
“囧,你沒病啊?別鬧了,都八點多了,快回家吃晚飯去吧,我想休息啦!”
“你不信我,我真的是殘陽!”
這家夥一定是想用這招逼我就範!太陰險了嘿!我才不會上當咧,要振作,要認清現實,要趕快將他趕走,免得時間一長真會弄混。說實在的,我現在才發現白夜和殘陽貌似真有些神似耶。
“阿月,你不相信我,我很難過。”他的語調低低的,重重的,掛滿吸引眼球的魅惑。
我怔了怔,“不不我不相信,是我太勇於麵對事實了,你讓我睜著眼睛承認你是另外一個人,我表示各種為難。”
“紅衣,黑發,彼岸花。”他突然不再激動,而是念出這三個詞,毫不理會我的驚訝,繼續釋放驚喜。“那天我在家等了你好久你都沒有回來,到了晚上我便出去找你。終於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睡的好熟,但似乎做了噩夢,我想把你叫醒,可試了好多次都沒成功。我正著急,他從外麵闖了進來,就是他啊,你口中的白夜。在見到他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吸了進去,過後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靈、靈異事件!”我聽得目瞪口呆。無論怎樣看,他都不像是在說謊。太驚悚了吧?
“那你怎麼好久都沒出現?”
“我……一直在跟他爭奪這個身體的所有權。”
“啊啊啊?”那又是什麼?
“這身體本來住著一個靈魂,我的闖入打破了安寧。我發現我出不去,那就必須要有控製這個身體的權利,否則就會被這個身體原有的靈魂吞噬。”他頓了頓,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地看向我,“阿月,前段時間我一直處於被動,最近努力才見了功效,這個身體的主人很是強硬,他不許我介入。”
“……”我徹底天然呆!怪不得羊羊他們說白夜最近很奇怪,時常自言自語,還人格分裂,原來是這樣啊!
“我發現每到夜晚,我便可以掌控這個身體,天一亮,我便無能為力了……”
“你的意思也就是白天的時候這個身體是白夜在掌控,到了晚上就換做你啦?”
“晚上的時間很短,不過比剛開始好多了。起初我隻有在半夜到淩晨這段時間可以掌控。我在你昏迷的時候常來看你,不過見你睡得很香便沒有打攪。現在就好了,基本上天一黑我便可以掌控,相信不久之後這個身體就會完全屬於我了。”
完全……屬於他?
聽到這個消息,我說不上是怎樣的心情。如果殘陽成功,那白夜就會消失,白夜會……消失?
我心底“咯噔”一下跳漏了好幾拍,這種感覺好複雜,我無法解釋,我隻知道我不想白夜消失,可我也不想殘陽有事!
“阿月,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隻是前段時間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往後就沒事了。”他溫柔地笑了笑,臉上忽然一紅,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阿月,你剛才說……嗯,沒事了。”
那些話殘陽一定是聽到了。唉,算了,不追問也好,免得我找不出理由搪塞。現在知道他很好我也放心了,接下來的事,我需要時間好好規劃。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再悲劇收場了,以往的無知、任性、責任什麼的,要全部拋開,總之我要大家幸福,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
……
自從了解到白夜與殘陽同住一個身體之後,我時常會忍不住擔心起來,真怕哪一天白夜徹底消失,我再也見不到他。同時,我也希望殘陽可以多多出現。於是,這種複雜的感情每日每夜地糾纏著我,我覺得我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