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餓壞了,就沒再出去買回來煮,你湊合著吃點,反正你家吃的多。”
說著,我隨手掏出個蛋糕啃了起來。剛才在廚房煮麵,發現不少好吃的,唔唔,味道真好呀。就是小了點,兩三口就吃完了,真搞不清楚有錢人怎麼都喜歡把東西做得很小很小。
我咬了兩口,就打算第三口將這塊蛋糕解決,沒想到白夜快我一步,湊過臉來一口給吃進去了!我抬眼一看,他已將蛋糕咽下,饒有興致地舔舔嘴唇,吃得津津有味不說,還滿麵春風,帥氣的樣子著實讓人有些心動。
我衝他眨眨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他將麵一根不剩地吃完,就連湯都不放過,我心裏有種甜絲絲的感覺。於是,這一次雷聲大、雨點小的災難就算過去了。夏弦月完勝了耶!
午飯一如既往般豐盛,羊羊在海吃之餘,幾次慫恿我快嫁過來她好享清福,我聽了隻管滿臉黑線外加瀑布汗;
白夜聽後,若有若無地點頭,跟著便找羊羊商量起具體事宜,一副馬上就要籌備婚禮的樣子;
白藍地今天非常高興,句句兒媳婦長,兒媳婦短,叫的我也有點飄飄欲仙;
悠悠乖巧地坐在一邊,看著大家偶爾露出恬靜的笑容,有時則滿心顧慮的樣子,在眼底掠過一絲擔憂……
我有些搞不懂了,十四歲的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的不是嗎?可我看悠悠的神情,卻載滿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深沉,像是一直徘徊在矛盾與迷茫之間。
唉,大概是今天喝了酒,看走眼了吧。
本想盡興跟大家玩通宵,不過心裏掛念殘陽,很想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在家裏等我。再加上老媽電話催了好幾次,說是做好了晚飯要我回去吃,我便以此為借口閃人。
回到家,我在房間裏裏外外找了一圈都不見殘陽的影子。打開電腦查看,也都沒有開啟的記錄,這幾天殘陽也都不在啊!
我難免有些擔心,但又一想,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說不定是回去了,否則為什麼這幾天都不見他現身。
我有些灰心喪氣地倒在床上,這上麵有淡淡的彼岸花香,有他的味道。我撫著被褥,心底一陣翻江倒海,那種難言的不舒服感讓我不停地想。那是夢,還是真實,那些鮮活的臉孔一一浮現,我卻始終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似乎隔著一層麵紗,隻是薄薄的一層,我卻沒有辦法親自揭開。
或者是時機未到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躺在床上有種昏昏欲睡感,沒等到老媽敲門叫吃飯就失去了知覺……
……
(4)
“支離,怎麼今天走得這麼慢?”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我睜開眼睛一看,四周煙霧繚繞,樹木蔥鬱茂密。遠遠眺望,太陽在山的那頭,才剛剛露出一個角,放射出淡淡的橙色光芒。
又……來了嗎?
“支離,怎麼不回答我?”
一雙手在我眼前俏皮地晃了晃,我抬頭一看,破碎正奇怪地看著我。
我似乎能看清楚她臉部的輪廓了,即便隻是淡淡的冰山一角。
“破碎。”
“嗯?”
“我們在出任務吧。”
“怎麼啦你,問這樣傻的問題,嗬。”她俏皮地笑了笑,背過身倒著走,又說:“這次的任務是刺殺悠王府的郡主呀。”
“是哦,悠王府。”應該是個苦差事了吧。唉,我扶額,頭疼哪。因為這種隨機性的做夢,我根本分不清楚時間次序。每次都隻是個片段,有時在前,有時在後,有時可以連貫,有時卻幹脆變換。上一次是遭人埋伏,破碎帶我治病,整整半年的時候我才修養過來。等那半年我躺完了,也醒來了,好鬱悶啊……
見破碎一身黑色夜行衣,臉罩麵紗,與我著同樣裝束,我肯定了這任務的事實。
我轉轉眼珠,急忙追上前,問道:“破碎,我躺了半年,現在活動都有些遲緩呢。”
破碎一愣,“支離,你說什麼呀?”
“我說我上次受傷好難受呀。”
“你何時受的傷?”破碎的語氣略顯驚訝,可馬上又被擔憂所取代。“什麼時候受傷了?你怎麼沒告訴我?”
那麼說還沒到我受傷那會兒,也就是沒有遭遇埋伏,果然這順序又錯亂了,不知道今天演的是哪一出。
我見破碎如此擔心,咧嘴一笑,丟出一個寬心丸。“沒事啦,逗你玩,哈哈。對了,那個無天……”應該已經出場了吧。
“哦,原來是在找無天,他呀,被甩在後麵呢。咦,你也真奇怪,見的時候你拒他千裏之外,不見的時候又再掛念……”
“那殘陽……”
“殘陽是誰?”
“呃。”那麼說,殘陽還沒有走進我們的圈子!哈,我知道了,今天的片段應該是接上次我們四個初遇的那一幕。或者說,要在那之後的一段日子。無天將破碎當成了我,所以才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