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前的珍妃白憐兒,楚楚動人,容貌出眾,更是當朝大將軍白崇慶之女。白將軍手握奈都兵權,不可一世,教出來的女兒當然可以盛氣淩人。
而麗妃上官薇更是身出名門,她乃燕雲國皇帝上官纓之妹,可見赫連玦在六國之中,唯一的同盟國就是緊挨著奈都的燕雲國。
這三個女人驕也罷、傲也罷,那是資本。而賢妃月姬?青黛的心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在禮部名冊之上,賢妃月姬沒有出身、家族、背景,唯一記載一句:帝三年,納賢妃月姬。而青黛看來,這位賢妃一直深居簡出,甚至連皇上的壽辰、國慶之日,都可以不必出席。
足見這個女子有多麼的不簡單!
所以,青黛正好趁此機會大肆宣揚,會一會賢妃月姬。而白憐兒一聽去賢居殿,立刻精神百倍,不由得換一種眼光看這位王後娘娘。
這討厭的、冷冰冰的、目中無人的月姬,此番將你的賢居殿鬧個裏外朝天。白憐兒望著身後跟著的一群女子,不由得暗自好笑。咋以前自己沒想過這個法子?
一行人正浩浩蕩蕩的擺駕“賢居殿”,隱約可以看見賢居殿的樓閣、牌匾。放眼望去,這賢居殿卻如此普普通通,紅牆綠瓦掩映在綠柳之中,十分的不醒目。
“王後!珍妃!”一個磁性般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轉眼一看,居然是赫連玦!
“臣妾參見王!”眾人連忙行禮,唯有青黛站立著抱著小白,仰頭笑看著赫連玦,是巧遇還是故意?他此時不應該在朝堂嗎?他來的還剛剛好,恐怕是來給賢妃護駕的。
“王後這浩浩蕩蕩的是去往何處?”赫連玦皺眉,望著後麵一群女子。不知不覺,自己納了這麼多女人啊?
青黛一笑:“王來的正好,賢妃妹妹身體違和,正巧我們正商量著一起去看望!王也一起去吧!”說著揚眉望著赫連玦,靜靜等著回音。
赫連玦左手一摟摟住青黛,右手一摟,摟住白憐兒:“王後有所不知,月兒怕鬧,清淨慣了。憐兒你也是,你也跟著胡鬧。”
“我……”白憐兒嘟嘴。
青黛低頭一笑:“王,這是本宮的主意,賢妃妹妹老是悶在屋子裏,會悶出毛病的。臣妾也是為後宮每個人的安危著想。再說,王,這大家都愛清修,每個人都在屋子裏清修算了。就不用每日請安議事。這也會影響臣妾們伺候王的……”
“你……”赫連玦斜著眼望著青黛,半響,才轉頭冷冷的對太監陳林道:“今日,沒去王後殿請安的妃子,一律扣俸祿三個月。”
“王後,可滿意!”赫連玦說完低頭,明明臉上掛著笑,眼中卻一片冰冷。
“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青黛說這話時,已轉身,停住了走向賢居殿的腳步。
“王,臣妾今日可去王後姐姐那了……”白憐兒心底暗叫,三個月俸祿?這也太狠點。後麵妃子們倒抽一口氣,幸虧沒扣到自己身上,否則三個月沒銀子花,苦死!
眾人心中不免生出濃濃的酸意,就為了個請安,王居然扣三個月俸祿,可見對這個新納的王後多麼的寵愛。
青黛望著白憐兒揚起的嘴角,和身後這一幫滿腹怨氣的妃嬪,真是有苦難言!這赫連玦,一句話就將自己樹立在所有女人的對立麵,成為她們嫉妒的對象。
正在各懷心思之時,匆匆走來一小太監,急急的開口:“王,賀蘭大人有要事,在禦書房等候。”
赫連玦點頭,走出幾步,卻又回頭皺眉,對著身後那一群人吼道:“還跟著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話音剛落,呼啦啦——眾人正累的不行,巴不得回去休息,馬上如作鳥獸散,一跑而光。
青黛望著走的跌跌撞撞的一群女子,心底一笑。抬頭一望,已到正午時分,看來,那個尹赫……那個尹赫……送她梅花的尹赫,終究不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