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白凰依然微笑著說:修行,就要看每個人的機緣和慧根,每個人的修行的方式,是不一樣的,得道的早晚和深淺,也是不一樣的。
最上乘的修煉,不在於修行,而在於修魂。
修魂、修魂,多麼高深的哲理……
師父每一句話,青黛都覺得字字在理,就如同師父給自己取了這個好聽的名字一樣,很在理。
時光荏苒,光陰如箭。
一晃十年已過。
十年,每當憶起,青黛還恍如第一天見到師父一樣。青黛的毛終於長出半寸,雖然依舊是黑黑的羽毛,不過已經看上去好看多了。
而無所不能的師父白凰,對於這樣的長毛速度,苦惱得連連搖頭。
“小孔雀,是不是你的慧根有問題?”終於師父白凰開始不得不承認,青黛的慧根,是不是存在問題了?
青黛才不關心自己的慧根,修成人形又怎麼樣?還不如青山綠水,遨遊天際來的自在逍遙,畜生又如何?飛翔的雙翅上可接天,下可俯地,來也自由,去也自由。
青黛現在最關心的是師父,每到半夜時分,師父總是一身白衣,不聲不響的出門,他到底去幹什麼?青黛很好奇,悄悄的跟蹤好幾次。
那是後山的禁地,積雪中心有一片寬闊的湖麵,湖麵上氤氳冒著熱氣,湖中心“汩汩——”的冒著水泡,很溫暖的溫泉水。
月夜之下,師父合衣走進溫泉中央,然後仰頭一動不動,被水浸濕的白衣緊貼在師父結實的胸膛上,隱隱約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肌肉,一頭銀發在月光下散發這蠱惑的光芒。
俊美的容顏在月色下,如一尊玉刻的雕像,唯有喉嚨上的硬結上上下下一動一動。
那一動一動的喉結啊……
青黛吞咽了口吐沫,喉嚨發幹,一動也不敢動。
這樣的師父太迷人,迷人到近乎……太……妖冶。
為了跟蹤師父,她特意求白狐精半日,才求來一身純白偽裝的皮毛,想著白狐精看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再凝望眼前謫仙一樣的師父。
感歎啊!這妖跟妖,咋差別這麼大呢?
師父會在那幹什麼呢?師姐畫眉神秘兮兮的說,肯定在等哪隻女妖,然後一起交歡修煉。師姐自從修成人形後,經常去後山勾引那隻雄性白狐,夜夜趁著月色,徹夜修煉。
回來後給青黛傳授經驗,說的青黛麵紅耳赤,麵紅心跳。不過師姐根本不在意,因為青黛全身漆黑,再怎麼紅,也看不出來。
師父到底在等哪隻女妖?又是哪個不要臉的妖精,竟敢勾引師父?
青黛的心恨恨的有些微疼。
青黛忘記了,自己也是一隻妖精,其實青黛也算不上妖精,大抵也就是一隻會修煉的鳥而已。
青黛的心酸溜溜的,期望看見那隻女妖,又期望不要看見。每次她都在這樣矛盾的掙紮中困得睡過去了,醒來時,師父已經衣冠完整的站在她麵前,溫柔的望著青黛。
依然銀發飛揚、白衣飄飄,掛著溫暖的微笑。
青黛幾欲張口,終究還是羞澀的咽了回去。
就在這猶豫之間,終於出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