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梓浠
楔子
你說時光是個美好的詞,在你心裏,唯有時光能刻畫那段記憶,那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卻也正因如此,泡沫般脆弱的愛情時光,不及一個夏日的漫長。
一、偷摘戀人銘牌的小偷
陽光不偏不倚地斜射在大樹的頂端,落下樹影斑駁,這樣旖旎的畫麵應該是可以用“日光傾城”這樣動人的辭藻來修飾才對——可是假如樹上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伸手奮力摘著一對銘牌的話,會不會有點煞風景的嫌疑?
盡管這個偷雞摸狗的勾當的家夥是個被冠以“風華絕代”稱號的花美男。
夏清澈仰頭迎著刺目的陽光努力睜開眼睛,在她發現樹頂的不明蠕動物體後,第一反應就是捍衛這棵被譽為“戀人樹”的神樹的貞潔!
傳說中,隻要戀人把雙方的名字刻在銘牌上,放進玻璃罐子裏掛在這棵大樹上許下愛情的諾言,那麼這棵象征長久愛情的戀人樹就可以守護他們的愛情生生世世。
“這樣令人產生美好愛情幻想的戀人樹怎麼能讓人隨隨便便爬上去、而且還圖謀不軌地把別人的愛情願望殘忍地摘下來?我絕對要代表樹神懲罰這十惡不赦的壞銀!”夏清澈憤憤地捏緊了拳頭,在零點三秒的思考後迅速把大樹下的雲梯給它丟到了一邊,然後小人得誌地掐腰大笑三聲,“哇哈哈,樹上的這位兄台,勞煩您自己玩蹦極下來吧!”
龍澤川正奮力伸手夠著戀人樹最頂端的那隻晶瑩透明的玻璃瓶,似火的驕陽下,滿頭大汗的他隱約聽見有人在樹下喊他的名字,無奈這棵樹高達十多米,天氣又熱得讓人頻頻頭暈幻聽,再加上夏清澈小妞的聲音實在柔軟得可以,於是他便繼續專心地進行著自己的事情,直到他成功摘下那隻瓶子後得意忘形地想按原路下樹時,才發現自己的長梯早已倒在地上。
“呃,”龍澤川一開口就是弱弱的絕世小受音,“下麵的小朋友,幫哥哥把梯子扶正起來好不?”
“小朋友!?”夏清澈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情突然斷了電,僵在原地抽搐著嘴角,一字一句咬重字音咆哮道,“麻煩您老戴上老花鏡看看!我可是個少女——”
雖然不止一次被誤認為是未成年少女,夏清澈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十九歲依舊娃娃臉,可是這次被當成兒童也太傷自尊了!難道是故意戳中她的飛機坪嗎?嗚嗚嗚。本來隻是想捉弄下這個家夥,可是現在看來反被羞辱的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夏清澈一腳把梯子踢進了一邊的人工湖裏,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總而言之……梯子還我啊!”龍澤川本來想改口叫夏清澈“小姐”的,可是沒等他開口,那妞就狠心斷了他的後路,讓他爬上樹上叫苦不迭地流著海帶淚。
“自己想辦法下來!”夏清澈背對著龍澤川露出魔女式陰森森的笑容,隻聽見身後一聲“咚”的悶響,接著是“咕嚕嚕”的球狀物體滾動聲,她好奇地回頭,隻見一條狀物體順著樹下的草坪斜坡滾進了人工湖,“撲通”一聲結束了這場鬧劇。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沒人性的夏清澈童鞋見四下無人,打算扭頭走人,免得被當成蓄意謀殺抓進警察局……可是剛邁出第一步就心虛到不行,夏清澈隻好皺著小臉跑到了人工湖邊觀望。
“再笑就下來陪我——”果然,一米八的身材就是不怕淹死,當龍澤川一副衰樣的從種滿荷花的湖裏抬起滿是淤泥的臉時,趴在湖堤上的夏清澈的表情瞬間由憂愁轉變成了抽風,發出一陣嚇人的大笑,結果是被惱羞成怒的龍澤川以倒栽蔥的姿勢強行拖進了湖裏。
“大人饒命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啊——”嗆了幾口水之後的夏清澈隻好沒骨氣地連連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被龍澤川拎出人工湖,還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呀,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哼!”這回終於輪到龍澤川這個萬年受氣包當上了大爺。
“不過,我當時整你可不是為了好玩而已,誰讓你那麼沒公德心去偷摘人家的愛情瓶啊!多麼缺德啊!就算是自己的女朋友被搶了……”夏清澈撇撇嘴,發覺假設太絕對仁慈後又圓滑地轉了話鋒,“不過要是我也會偷吧,喂,讓我看看你暗戀的女生叫什麼名字?”
說起這個瓶子,龍澤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沒有馬上回應夏清澈的問題,自己努力撬開那個封得緊緊的瓶子,然後把寫著兩個名字的情侶銘牌放到了她的眼前晃了晃。
“龍澤川&顧城秦?”夏清澈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我怎麼覺得兩個名字裏沒有一個像女生?”
龍澤川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問題拋出來之後,夏清澈自己都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一臉委屈和懊惱的龍澤川,然後她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安慰:“分手了就忘了他吧,找個女孩子正正經經地談一場戀愛,我支持你!”
二、絕世偽娘龍澤川
燈光彙聚的中心,兩個平麵模特十分不協調地靠近著,其中女仆裝打扮的模特眼神裏充滿了哀怨,可是臉色卻保持著僵硬的笑容,白皙的背部露出來的地方被少爺裝的模特有意無意地撫摸著,畫麵透出一絲香豔的感覺。
夏清澈看著這對別扭的模特十分疑惑——她明明是為了找龍澤川才來到這個攝影棚的,可是為什麼他進了化妝間後就沒有出來?反而出來了一對完全不認識的模特,一男一女都那麼養眼,卻配合得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