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腦接到信息的下一秒,學酷大行動立即開始。首先第一現場便是晚飯地點。我總喜歡吃飯看電視“兩肋插刀”。今天也不例外。片子總有一節或幾節是很搞笑的。以往,我一定笑得噴飯,驚動三方了。可現在,我一臉的冷漠,雷打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夾菜扒飯,還得忍笑。我真正體會到了忍著不哭跟忍著不笑一樣傷身。瞄了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我,眼睛眨也不眨,臉上盡是寫著:咦,是不是月球上出現氧氣了?
第二現場就是學校。乍來到學校,沉默不到五分鍾,好友A向我走來,居高臨下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嬉皮笑臉地對我說:“嘩,小麻雀兼笑星,玩深沉嗎?”
我冷冷淡淡,若無其“友”地對她說:“不關你事,別多管!”
“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啊?大家朋友一場,關心你,向你問候幾聲嫌我多事。既然如此,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倆從此是兩條平行線。”她氣衝衝甩頭走人,撇下手足無措的我,真是進退兩難。我想了很久,打算玩夠了才跟她解釋,還沒真正開始的遊戲,怎能如此不合我心意地結束呢?
跟著,就是班主任的關心。班主任見我冷峻的麵孔,一副天掉下來當被蓋的模樣,真是阿婆留胡子——反常。他大聲指名道姓把我請進“清咖啡室”。我心裏揣摩著,她大概不會大罵我沒有一點友誼觀念吧!
班主任的金口一開,一句“你怎麼呀,不舒服嗎?”我就死心塌地的相信班主任能了解我。
“是否爸爸媽媽的吵架令你心驚膽戰,還是找不到可傾訴發泄的對象呢?現在你當我是你的知己,把心裏的不快全勾出來,我洗耳恭聽。”班主任拍拍胸口,自豪地說。我打從心裏感謝這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班主任,可我也打從心裏將這位班主任從頭到腳笑了一遍。
禁不起班主任的甜言蜜語,我從實招來,棄暗投明,將我的“淩雲壯誌”一五一十告訴她,還請求並帶點威脅地叫她替我保密,班主任居然答應了。我滿載而歸。當我回到教室時,擦亮眼睛希望沒看花眼——老友A在哭呐,這才恍然大悟,A就我一個最最知己的知己,不如我堅強的她,自然以為自己被背叛,用大哭一場來消化心頭之恨。我自始至終,都不該把自己的快樂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於是,我立刻拿出筆和紙,將我的懺悔毫不吝嗇地寫了出來。新的一天,全是新的。
“你不學酷了?”班主任笑著說。
“怕啦!害我差點失去一位知己,可惡的酷!”我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地說。
學酷,名副其實的無聊事。
心酸的等待
晨子是一個很詩意、很青春的女孩,夏天裏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讓她顯得更成熟了些。她總是淡淡地笑,很靜地笑著,可眼裏卻透著一絲別人讀不懂的憂鬱——深深的。
這種憂鬱什麼時候伴隨著她,也許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幾年前的那個冬天吧!
那年的冬天冷得很特別,那年她十六歲,讀初三。十六歲該是清純、花樣的年齡,絕對不允許有情感的萌動。可他卻在不經意間走進了她的視線——很自然的。當她發現自己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追隨著他的影子,每天緊張兮兮地等待著他拿著教案走上三尺講台,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或淡淡的講話,都足夠激起她心中那份漣漪。但那時,她絕對不知道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那個角色——酸酸的,澀澀的,這自然成了她心中羞澀的秘密。於是,她開始了期盼。
關於年輕人美麗而浪漫的故事,她聽過。但覺得一切都太現實,而那篇《老師說,隻給希望不給“感情”》又讓她對自己心中的夢有了美好的憧憬,盡管那份情感讓一個美麗的謊言做了底色,但畢竟還能感應真實的生活。
與其說她詩意,還不如說她愛幻想。慢慢地,她也學著寫一些連自己都讀得懂又讀不懂的詞句。
畢業的那個六月近了,各方麵成績都在下滑的晨子有點著急,有點不知所措。在久久思考以後,她鼓足了勇氣,拿著那些“心靈獨白”直奔他的宿舍,因為她執著地相信“解鈴還須係鈴人”,她的每天又是充滿了等待哪!越是嚴厲地責罵她,可一直都讓她失望的是一切像不曾發生過一樣。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