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後,張富生將自己身上的髒衣服脫了下去,然後便躺在椅子上,渾身的疼痛讓他的精神很疲憊,那一係列的包紮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辦公室裏很是暗沉。張富生忍著頭痛還有身體上的疼痛把燈給打開了,然後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便不想再動了。
他也想去住院,但是現在他這個樣子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那麼想害他的人肯定會動手,那麼他還是逃不過那一條死路。所以張富生選擇現在這裏過一夜,然後淩晨的時候,趁著沒人去一趟醫院買點藥品。
想好之後,張富生閉上了眼睛,打算再休息一下,但是馬上他又睜開了眼睛,目光閃動。就在閉眼的刹那,他想到了一個人。
由於手機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張富生便又忍著疼痛去辦公桌前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
“喂,惠惠,快點給我送點藥來。”張富生道:“我就在辦公室裏,快。”
但是電話那邊卻沒有聲音,張富生再三催促了一番,對方才答應了。
做完這些,張富生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坐在椅子上便睡了過去。
第三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辦公室的燈還在亮著,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吸著煙。她的神情有些複雜,有失望,有憤怒,有怨恨,有興奮……
“惠惠。”張富生的聲音有些虛弱。
徐惠惠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張富生一眼,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藥呢?”張富生沒有注意徐惠惠的話,問道。
“沒有,我沒有帶藥來。”徐惠惠擺了擺手,笑道。
“那你來幹什麼,滾,給我滾,廢物一個。”張富生陡然爆發出一股怒氣,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當然代價也是他頭暈目眩了一會兒,甚至頭腦又有些昏沉。
“你現在就是一個可憐蟲,信不信你都撐不過今晚?”徐惠惠笑道。
但是此時的張富生正在與他身體的疼痛作著對抗,沒有聽到徐惠惠的話。後者走了過來,看到張富生滿臉汗水,和血跡混在一起流了下去,在皮膚上留下了淡淡的紅色痕跡,他緊閉雙眼,眼皮不斷顫抖,非常痛苦,不時發出呻吟聲。
“求你了,惠惠。”張富生勉強說出了幾個字。
“你不是打算拋棄我嗎,打算用我來成全你的事業嗎?”徐惠惠道。
“不不不,那都是權宜之計,你還是我最喜歡的人,我會把什麼都給你,快去買藥吧。”張富生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懇求道。
“不,你自己慢慢熬吧,我要看著你痛苦,這樣我才會高興。”徐惠惠受夠了張富生,便冷下了臉色。
張富生也是一個驕傲的人,沒想到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的雙眸射出淩厲而狂暴的眼神,但是徐慧慧和他對視,就像一汪湖水,連漣漪都沒有。
徐惠惠冷哼了一聲,坐到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
“你這個賤女人,一輩子都是別人的玩具而已,你以為徐子豪對你是真心的,都隻是玩玩而已,你就隻配被玩!”張富生忽然笑了兩聲。
徐惠惠陰沉下了臉色,走到張富生身前,道:“你要是能碰到我,我就給你買藥。”
話音未落,張富生便衝了過來,嚇了徐惠惠一跳,但是她靈活地躲過了張富生。後者直接撲到在地,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
徐惠惠一隻腳踩在張富生身上,笑道:“你現在在我腳下。”
說完,徐惠惠便轉身離開,順便還把燈給關了。屋外,徐子豪看了看手表,剛要徘徊幾步的時候,徐惠惠就出來了,一言不發。徐子豪也沒有問,隻是抓住了徐惠惠的手,兩人攜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