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子仇子就在眼前,無論那事是張玄自把自為還是徐漢天的授意,都緣自於他,公孫長河突然將酒杯放下,一拳打向徐漢天。
公孫家世代習武,到公孫一品那輩出了公孫血那樣的天才,但公孫長河實力也不弱。
但可惜的是,徐漢天更強,比公孫血都強。
就看他身子一讓,杯中的酒都沒灑出來,伸出左掌擦著公孫長河的手臂就打在他的肩膀上。
如被重錘擊中,公孫長河一下就喉頭一甜,想要吐血。
他身旁的兩名死士立刻往前一站,呈三角型將他夾在中間護住。
“我不想殺你,你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再動手沒意思,我勸你還是交出市場,退出石化業吧。”
“你……”
公孫長河一口甜血吐在地上,這邊人不多,卻也有些人在指指點點了。
他憤怒的推開要扶他的死士:“走。”
一出宴會現場,公孫長河就一腳踹在車門上,他憤怒起來,跟公孫血公孫嵐也一個樣,控製不住情緒,這是公孫家的通病,隻能打順風球,風一吹起來,逆飛風揚,並不擅長。
可這口氣也堵得他難受,徐漢天竟然敢當著他的麵讓他退出石化業?
不知道石化業是公孫家的命嗎?要退出去了,公孫家也完蛋了。
一連開過兩個路口,公孫長河正打算閉上眼休息,一輛汽車突然從巷子裏竄出來,撞在他的坐駕上。
把車隊從中截斷,讓他心頭一慌,但臉上還很沉靜,讓死士安排雇傭兵去看是怎麼了。
“報告,是有人喝多了。”
那轎車撞得他的這輛改裝的悍馬隻是歪了下,他也沒受什麼傷,他就擺擺手,讓人繼續開車,把這當成是一段插曲。
可他也不想想,怎麼會才出宴會場就被撞上,這根本就不是插曲,而是主題曲啊。
車隊往前再開出了不到五十米,就是一聲巨響,整輛悍馬車被氣浪掀飛,車子重重的砸倒在地,車頂凹下去,卡住了公孫長河的身體。
而他也感到這一翻,他的腿斷了。
“快,把我拉出去,草!”
車門變了型,雇傭兵也猜到了可能是剛才撞車的那司機安放的炸彈,可再想找人,哪裏能找得到,入目之處都是一團的白煙。
那些人也想,這哪裏來的煙,還是霧,這麼濃,這麼密?
終於將公孫長河拉出車裏,他坐在地上就喘氣大叫:“快把我送出去,這裏有古怪,有人……”
蓬!
一顆子彈打斷了他的話,子彈從他的腦門穿過去,從腦後打出個大洞,他瞬間就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堂堂公孫家的家主,就被一顆子彈解決了,而這是在中亞,也不知是哪方的勢力,沒有證據,說是徐家的人幹的,這官司找誰去打?
“快把他拖走!”
雇傭兵揮手讓人去找開槍的人,倚著車在做著防備,可連要保護的目標都死了,他們做什麼都沒用了。
“人走了?”
等人回來報告,這些人都麵麵相覷,看著公孫長河的屍體歎氣。
人還真不是徐家的人動的手,張玄用了驅霧符,找到了公孫家的仇家,告訴他公孫長河的路線,又幫他做好計劃,然後就等在一邊。
“謝謝你,張玄,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話的是在宴會上跟公孫長河談過話的華人,他抽著雪茄,吐出個大大的煙圈,又拍了下張玄的肩膀:“等你跟徐漢天女兒結婚的時候,我會回國去參加的。還會給你備一份大禮。”
張玄笑著跟他說好。
這家夥在公孫長河和那些王子合作的時候,快被擠得沒生存空間了,徐漢天一來就找上他,他現在成了徐家在這邊的代言人,混得風生水起。
張玄趕回酒店,徐漢天父女都在等他。
“都結束了。”
徐漢天輕籲出口氣,看來他對徐家和公孫家的百年鬥爭,也是心有餘悸啊,要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徐嘉兒衝上來抱住他,看得徐漢天眯起了眼。
“我師姐剛給我打電話,說是善香滅了。”
“什麼?你不說它要是滅了的話……”徐嘉兒掩著嘴驚呼道。
“不是燒完了,是滅了,”張玄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擔,摟著她的腰笑說,“以後也不用擔心它了。”
徐嘉兒喜出望外的抱緊他,張玄就在她嘴上親了下。
徐漢天嗬嗬笑道:“你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辦?你現在可以算我徐家的女婿了嗎?”
張玄幹笑說:“當然算。”
徐漢天意味深長的笑道:“那我也可以跟你說一說你的身世了。”
張玄渾身一震,一臉希冀的看向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