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怎樣的人?我看資料上的照片,他好像還挺帥的。”
公孫一品三十四歲,前年結的婚,家裏有個一歲的男孩,妻子是西北一家大農業集團老總的獨生女,兩人還一起上過報紙。
他身材很高大,是曲型的西北漢子的身段,長得張男模一樣有棱有角的長方臉,留著整齊的短發,喜歡穿銀灰色的西裝。
有好幾本雜誌的插頁,都穿的是各種款式的銀灰色西裝。喜歡戴眼鏡,也不知是近視,還是修飾。
要說他的相貌,讓人不會有什麼惡感,但光就那些照片上就能感覺到,他那種自視極高的氣場。跟曾天河算是一時瑜亮吧,可惜的是天紅集團遠水解不了近渴。
“帥有用嗎?”徐嘉兒翻了個白眼,“這種人,我看了就想打。”
“嗬嗬,他這一代還有多少人?”張玄也沒仔細看公孫家的資料。
徐嘉兒還沒回答,就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徐漢天,忙站起來喊了聲爸。
徐漢天帶著韓鋒過來的,留他在下麵,檢查張玄的防範措施到沒到位。
“公孫倉生了四子三女,采用聯姻的方式,其中三個女兒,分別嫁到了華南黃海和京城,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家族。四個兒子娶的也都是大家族的女兒……公孫家比曾家還要勢大。”
徐漢天坐到沙發上,摸出雪茄點燃,深吸了口看靜靜在聽的張玄:“公孫一品在第三代的公孫家人中,算是比較出色的一個。但他的大哥,比他更厲害。公孫家的能源產業,基本上已經是由那小子控製了。至於公孫一品,他跟青柏觀二郎廟的人混在一起,顯然家族也默許了他的做法。想從地產這方麵入手,把富國的四根支柱先去其一,想法倒是很好。”
“但很難做到?”張玄試著問。
“也不一定,”徐漢天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茶幾上,“公孫一品這半個月,已經通過收購市裏的幾家地產公司,拿到了超過一百萬平米的可開發麵積。”
“什麼?”徐嘉兒一驚,“譚望山不知情?”
“他還蒙在鼓裏,在這件事上,他失職了。”
徐漢天倒不會換掉譚望山,但無疑有點失望。江都每年的備案開發麵積在一千萬平米上下,備案麵積和囤地麵積不一樣,隻代表當年銷售的商業麵積。
相對的,也表示了紅星地產進江都,不光是為了私仇,還有利益在。
要是紅星地產,把這一百萬平米都在當年開發出來,銷售額就占了江都的十分之一。
富國地產也不過是占到三成,紅星地產不過是個新公司,初來乍到就威脅到了它的存在,已經讓徐漢天感到來勢洶洶了。
“地產公司這一年都在往外擴張,但江都是大本營,不能失守。你們這段時間不單要防著公孫家玩陰的,還要幫幫譚望山。”
“是,爸,那幾家把公司賣給公孫一品的……”
“不要理他們了,有人出高價,賣的願賣,買的願買,我們也管不著。”
“是。”
徐嘉兒陪徐漢天出去,張玄跟在後麵,看韓鋒豎起大拇指,正要得意,他就把拇指往下一比。
“你這裏人手不夠啊。”
“人太多了,這都成什麼了?監獄嗎?”
韓鋒笑說:“你要信不過別人,你讓大小姐把杜經調回來?”
“我跟管靈劍說了,他會守在外圍,哼,遊靚影她的十九叔也會過來。”
“那我就沒話說了,遊家那家夥身手可不錯。”
韓鋒走到車前跟徐漢天低語了幾句,徐漢天才微微點頭,上車走了。
想是他要親自過來看看,要實在不行,就要讓徐嘉兒回湖畔別墅去住吧。
夜晚虛吟到了,董先勇和曲煜都交玉祝看管。他背著劍坐在屋頂,摸出瓶酒就咕嚕嚕的灌了兩口。
“我還是建議主動出擊,你膽怎麼也變小了?炸青柏觀二郎廟的時候不是挺狂的嘛。”
“光炸了廟,人沒幹掉,才出這麼多事。”
張玄盤著腿,手抓在膝蓋上,來回的搖,虛吟指著遠處的反光處說:“那家夥在做什麼?”
“我還沒摸清他的底細,也不知是不是公孫家派來的,還是誤會他了。”
“不試試?”
張玄搖頭,看那反光點消失,就咧嘴笑道:“等老管過來試他吧。”
“管靈劍……”虛吟默念著他的名字,“管家也不行了吧?”
“風波大哥去世後,管家一天不如一天,再說,他們怨風波大哥的死,是我師姐造成的,想讓他們出手,難。靈劍他到底是外係,跟我關係也不錯,才肯一直幫我。”
跟管家的事也很複雜,虛吟也知道,想找幫手,也找不到管家那邊,就灌了口酒,一個翻身跳下屋頂,腳一點地,就衝向遠處的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