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收拾他,他敢打擊報複你,我不會放過他的,”獄長興致勃勃地問,“小張,你這生意能做多久?”
“這樣吧,我讓我合夥人來跟大家聊,我再說說我的想法。”
“你說。”
張玄琢磨這事要就做大做長久了,不要像那蛇含石,挖完就沒了,也不像那金絲楠,就是一批,這是可再生的,貨源在非洲東南亞都多的是,說白了,就是另一種的來料加工。
“我打算先跟監獄裏簽個五年的長約,然後每年根據產量,重新確定管理費。”
這就等於是變相的每年都加一部分的管理費了,這是給監獄送錢。
雖說張玄肯定不會加太多,六百人,一個月最多三百的管理費,也就是十八萬,一年下來也沒幾個錢。
加上給犯人的工資,算算就三十萬一個月,但要是熟練工的話,每天能拋光好幾百顆的菩提佛珠,一個月就是上萬顆,成本每顆不到幾分錢。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獄長親自過來跟張玄握手致謝,這才叫財神爺嘛,以前那些做內衣的,做絲襪的,都特莫太小氣了。
張玄客氣兩句,就問吳薰這事怎麼辦。
“先不說加刑吧,加不加刑,我看也可兩說,”獄長很給麵子,“那個無期刑先動的手,帶人把吳薰的褲子拔了,要捅她下麵。她奮力反抗,打落了牙刷,抓起來亂揮才刺中那個無期犯……這算是自衛還擊,但到底是傷了人,這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她也要賠些錢吧。”
“那個無期犯家裏很窮,我看有個二三十萬,事就能擺平了。”
張玄想老吳這帶著工人做家具,這工錢也要不少,人家還是免費幫忙,雖說一定會給他們一筆錢,但這點小錢,跟金絲楠那邊的賺頭來說,九牛一毛。
“錢我想辦法幫吳薰出了,她人呢,我能去見見她嗎?”
張玄帶來了生意,這滿屋子的人都滿心歡喜的,也沒人再計較什麼,那中隊長就親自帶張玄過去。
中隊長還是個女的,四十出頭,矮矮胖胖的,張著圓臉,很富態的樣子,姓焦。
監區那邊張玄不能去,好在吳薰也在監獄醫院,她也受了些輕傷。
張玄看她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發呆,號服上還有血跡,焦隊長喊她一聲,她也沒反應,她就搖搖頭:“小張,你就在這裏跟她說話吧,我出去辦點事。”
跟蔣宋元一樣,故意留下空間給他倆。
張玄就走上去,拍了下吳薰的臉:“別發愣了,事情我幫你擺平了,我估計以後你的日子也不會難過。我跟獄長說了你的事,他會讓人看著牢裏的人。”
吳薰咬著嘴唇,好半晌,才淌下眼淚,又倔強的用袖子一抹:“謝謝你。”
“這事也怪我,我沒提醒好他們,好在你沒事。”
“差一點就被……”吳薰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也很後怕,又有點不好意思跟張玄說,畢竟那無期犯做的事,有些難啟齒。
張玄摸出根香蕉遞給她,她就一愣,張玄忙說:“給你吃的,不是拿來用的。”
“誰要用這個!”吳薰臉一燙,低頭剝開香蕉,張嘴咬下去,那模樣還真有點美。
張玄倒無心多欣賞:“你的案子,我找人去問問,看能不能重審,要不能的話,我讓這邊想想辦法,弄個緩刑假釋,把你弄出來。”
吳薰手一抖,香蕉就斷成兩截,她手忙腳亂的抓住,紅著臉往嘴裏塞,誰想香蕉太大了,她又吐出來,這一進一出的,看得張玄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