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浪也心死了,也不去救他,一個人默默的從泳池裏爬出來,按還隱隱作痛的胸口往外走。
好在還有救生員,下水將那香視總裁救起,又扶他去了更衣室。
“許浪你停下來!”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一個身材不算高的電影明星喊住了他,“你們都是大佬,欺負他一個人,不覺得過分嗎?”
“杜矮子,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曾天河瞧他就不爽。
這矮子嘴裏從來都沒好話,經常亂放炮,人緣極差,這次不是有人帶他進來,他哪有資格參加派對。
他還是演藝工會的,是司徒思城的嫡係,但他沒簽在司徒家的公司下。司徒家倒台,他對青草娛樂深懷怨恨。
“我不能說話?我怎麼說也是影帝吧?”
影帝?香城最大的影帝是得了金像獎的,但是除了金像獎還有一些小獎,這個杜矮子就得過其中一個。
在場的得過金像獎的影帝有四五個,都沒吭聲,他這劣質影帝倒是開口了。
“少出來惹人笑了,你也算影帝?你那影帝是鍍的吧。”曾天河冷笑道。
杜矮子一臉無所謂地說:“那又怎麼了?總好過你們以大欺小吧?還敢打人,這裏是香城,不是內地,你們打人,不管是不是有錢人,都是要被關的。”
“你眼睛瞎了?誰動的手的?誰是自衛?”曾天河怒道。
這杜矮子是不是想沒事找事?
“那就可以把腳踩在人家胸口上了?”杜矮子走上前來,“你們這些垃圾,靠剝削人奴隸人發財的流氓,臭蟲,我要去報案!”
曾天河衝阿喜一抬下巴,阿喜就擋在杜矮子的身前。她本來就高,這杜矮子還沒一米七,這一站對比就更明顯了。
有人就笑了起來,這杜矮子就是條不知報恩的狗。
他沒工作是,是另一位影帝收留的他,給他和他老婆住的地方,每個月就象征性的收一兩千港幣的房租,等於是白給他住。
等他成名了,翅膀硬了,見了那位影帝,大呼小叫的沒禮貌就不說了,還想合拍電影,他做導演坑那位影帝的錢。
後來還是人家仗義,沒有追究,要不就這一條,就夠算他詐騙的。
就這樣一個人品低下的家夥,還敢張牙舞爪。
“阿喜讓開,不要攔他,讓他去報警吧,這四周都有攝像頭,更衣室門口也有,誰先動的手一清二楚,”張玄笑著說,“我就不知道報假警,香城會怎樣處罰。”
“沒有處罰。”
杜矮子一回頭,正好對上張玄的眼神,他頓時全身都浸在一股被扔到冰窖裏的寒意裏,臉色陡然一變。
這種眼神,他隻在某個從香城G7特工退役的男明星發火時看到過,而且寒意要淡了好幾倍。
杜矮子走出酒店,心中躊躇了好久,看許浪跟了出來,就說:“走,我帶你去報警。”
“杜哥,還是不要了吧?”許浪倒是退縮了,他算是明白了,這事的由頭在他不對,他要不拿鐵管偷襲,什麼事都沒有,弄得現在跟落湯雞似的,去警察局,張玄也說了,那有攝像頭,沒用。
“你特莫還是不是男人?讓內地人欺負,就這麼算了?”杜矮子想起司徒思城,一下就火大了,“你跟我走。”
“杜哥……”
許浪硬被他拉走,到了警局,接待他倆的警員倒很熱情,畢竟是明星,大小都是從電視電影裏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