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弄好了,燁少,是不是要再幫他們砍價,讓這邊優惠一點?”
彼特還以為司徒燁是來叮囑他的,誰知司徒燁在電話裏說:“你回來,不要管了,劇組的事讓他們自己做。”
“這……”
彼特哪知就一天,這情況就急轉直下,司徒燁把張玄恨到了骨子裏。
“我說你回來,你聽到了嗎?”司徒燁重複了句,突然想到件事,就問,“早上他打人的時候你在嗎?”
“在,我就在現場,嚇死我了,百多號人呢……”
“不是問你這個,那些人你記得嗎?”司徒燁心中有了計劃,他沒了麵子,他也不想讓張玄好過。
“記得,就是在蓮花路市場那邊的,那個帶頭的好像是那邊殺豬的,外號叫豬肉強。”
彼特記性特別好,這是他的特長,也是司徒燁看中他的地方。
“你回去,把張玄下塌的酒店告訴那個豬肉強。”
“這個……燁少,這不好吧?”
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他也聽出來了,司徒燁對張玄恨之入骨啊,這要是借刀殺人。可這事要讓他去找豬肉強,那到時出了事,警察查起來怎麼辦?
“你放心,你要出事了,一年一百萬。”
“那我去了。”
彼特有了這保證,精神都抖擻了,他跑到蓮花市場,一問豬肉強,就有人給他指路。再順路找過去,就在市場後麵的一家麻將館裏,豬肉強正在那搓麻。
“強哥!”
彼特西裝革履的,一上來就叫強哥,豬肉強心想我哪認識這麼個貨啊。
“你哪位啊?”
“我來給您送情報來的了。”
“你是間諜?”
豬肉強斜眼瞧過去,這小子倒是長了雙藍眼珠子。
“不是,這今天快中午的時候,您不是跟個劇組吵起來了嗎?那劇組的人還打傷了你們的人……”
啪!
旁邊桌的小弟突然站起來,把麻將一拍,嚇了彼特一大跳,那小弟上來就指著他說:“我想起來了,強哥,這家夥早上也在,就是那劇組的人。”
“我也想起來了!”強哥一拍麻將桌,這些小弟都湧了過去,把彼特夾得喘不過氣來。
“我是來幫你們的,我知道他們住在哪裏,我告訴你們地址!”
“幫我們?你特莫不是挖坑讓我們跳吧?你是劇組的人,你會幫我們?”
彼特來之前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我是劇組的,可他們克扣我工錢啊,不發工資,還成天把我們當成狗一樣的操,我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特別是那個打你們的人,你說吧,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們怎麼敢打人?我所以決定大義滅親,把他們交出來,讓強哥你來主持公道!”
這些人都愣住了,這是演哪出啊,怎麼就來了個窩裏反了?
強哥拔開人走到彼特的跟前,一雙綠豆眼就盯著他瞧了半天,把彼特都快瞧毛了,才一拍他的臉說:“好,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良心的,看不過去,這才伸張正義。行,你把地址說了,我晚上就帶人殺過去!”
彼特把酒店名說了,強哥讓人記下,拉著他就到後麵去。
“我看你順眼,來,陪我喝幾杯。”
彼特一看這酒,好嘛,都是五升桶裝的二鍋頭,這要灌下去,胃都得燒出幾個洞。
強哥看他眼說:“怎麼,不想喝?不給強哥麵子?”
“給,給,就是,強哥,我不像您,是大哥,大哥酒量就大,我這外國人,這酒量有限,我隨意怎麼樣?”
強哥就樂了:“你以為讓你把這五升都幹了?那還不死人了?小六,拿兩個碗,我跟這兄弟一人一碗。”
喝了幾碗二鍋頭,彼特暈乎乎的摸出手機,給司徒燁回了個電話,就摔在了公交車站。有好心人報了警,救護車到了,就被送到醫院直接洗胃去了。
強哥那邊吃過晚飯就把人招呼齊了。
“那家夥手裏有凶器,能打,身手非常強,我呢,也不是他對手。”
強哥當初憑兩把切骨刀,跟雞姐橫行菜市場,那是打出來的天下,他都自認不行,這些小弟就嚷道:“那要動槍嘍?”
“當然,咱們又不是傻子,用刀不行,還不用槍?哼,我就看他是不是銅頭鐵骨,這槍也打不進去!”
“好!”
強哥這裏留了兩把仿製的六四手槍,都是從偷渡客那弄來的,也好久沒發過響了。這一摸起來,心裏還有點感慨。
可一想張玄在這市場裏打他的臉,強哥就心裏很不痛快,管他三七二十一,幹特莫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