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姐夫厲害,一進市區,就讓我把車送人,要不然躺地上就是我們了。”
就隔了大半條街外,尹建宇嘴裏咬著根棒棒糖,心有餘悸的在那說話。張玄戴著從旁邊的禮品店裏買的棒球帽,把臉都遮掉了大半,還戴了一副墨鏡,連外衣都換了。
就是譚娜齊媛,這猛一晃,也認不出來。
“堂本鬼武是個厲害角色,我們上車吧,你打電話通知機場那邊,讓徐嘉兒別等急了。”
“不會等急的。”
尹建宇邊摸手機邊說:“我行李還在飛機上呢,等到了黃海,我一定……”
“我擦,你要去華夏?”
張玄頭痛道,這話癆,多讓他跟一天,他都受不了。
“姐夫,你不歡迎我?我怎麼說也是個品性善良的好青年嘛……”
“你特莫不是要上課嗎?”
“我請假了。”
“擦,隨便你吧。”
張玄買了一盒驢打滾一樣的東瀛特產,攔下輛出租車,上去就把那盒東西扔給尹建宇:“沒吃飯吧?吃點。”
得先把他的嘴給堵上,要不光就從這裏到機場,這一路他耳朵都能起繭。
“姐夫,這玩意兒不好吃,我吃不慣。前麵有個賣牛肉麵的,能外帶,咱們到那裏買一碗吧。噢,對了,你吃了沒?你要沒吃,我們吃完再走吧,嘉兒姐等等不打緊的。還能給她也買一份,還有沐菲。要不再買幾碗給徐伯伯?開到江都也就幾個小時吧,熱熱還能吃……”
“我擦,你有完沒完了!”
張玄掐住他脖子就吼,尹建宇嗷嗷叫了幾聲,這才不敢再說話了。
半路上還是買了兩碗牛肉麵,到機場那還是熱的。回頭看新聞上,已經有相關的報道了。
張玄和尹建宇的照片沒在上麵,尹家的能量還是不小的,尹建宇打了幾個電話,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這就是神仙打架,除了張玄尹建宇尚東華,連堂本鬼武都是配角。
給警視廳舉報的關於尚東華走私贓物的事,估計也沒下文。
但那不由張玄操心了,他這時已經上了尹家的私人飛機。
“還以為你回不來了,東西拿到了?”
張玄將絲綢袋子解開,倒在桌上,徐嘉兒就愣住了,這叮叮咚咚的少說有七八件東西。
“這些是什麼啊?都是你從尚家拿的?”徐嘉兒掐起一枚玉發簪,在那比劃。
“順手嘛,反正他的東西多半都是贓物。我都拿些小的,大的不好帶。”
張玄握著雙翼寶蟾說,他這才算是有空欣賞這個費了大力拿到的寶物。
這寶蟾通體是用一塊碧玉雕刻而成,背上則是采用的和田白玉做成的蝙蝠一樣的翅膀,嘴裏還含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圓形紅寶石。
藝術價值不談,這雕工是栩栩如生,出自名家之手的了,光就這材質,價值就要上千萬。尹建宇花兩千萬拍到手,要不是贓物,怎麼可能。
飛機升空,徐嘉兒挑了兩件她喜歡的寶物,拿了個裝紅酒的盒子放著收到行李箱去了。
尹建宇則跑去跟陶沐菲聊天,他似乎對這位前任空姐的興趣不減,借著要飛到黃海的時間,他想要把她泡到手。
“他叫你姐夫,你也不反駁?”徐嘉兒瞟了尹建宇一眼,就轉頭看向身邊的張玄。
“他要叫我還能攔著他,嘴巴長他臉上,我總不能拿雙臭襪子塞進去堵著吧?”
張玄這是變著法占她便宜,徐嘉兒哼了聲,對他這居心表示很不滿。
先要降落黃海稍做停留,加好油再飛去江都。一到黃海,陶沐菲就被沐甜接走了,她不打算回江都,徐嘉兒就讓她先直接入職再看。
尹建宇看到沐甜又是一副色迷心竅的樣子,被徐嘉兒擰著耳朵罵了一頓,他才沒臉沒皮的道歉。
到了江都,韓鋒在機場等著,接了三人,就說:“董事長說徐老在那嚴老的家裏等著,我們開車過去。”
嚴家在三十年前在江都算是赫赫有名,嚴老的兒子當時曾辦過一家電腦代工廠,在二十年前因為產品更新換代的關係,就將廠交掉了。
再往前,嚴家也曾是叱吒疆戰一門忠烈,但現在也僅是虎倒架子在,勉強撐著罷了。
跟徐家這如日中天的氣勢,不可同日而語。
就是嚴老的兒子比徐漢天大上五六歲的嚴致和也是一副鬢發皆白的衰老模樣。
“漢天,這次的事多虧了你,家裏也就剩下這些東西了,被那東瀛女人偷走,要不是你,也不要想能拿回來了。”
這兩年嚴家甚至在靠賣嚴老年輕裏收集的一些字畫為生,好在藝術品市場旺盛,倒還過得去。一幅張大千的畫,小張的都能賣個幾十萬。
但嚴老子女眾多,要維繼這一大家子,也讓他很是頭疼。
二十多口人都擠在這座小別墅裏,不像徐漢天的湖畔別墅,空著的房間都有四五個,這裏卻是擠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