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一個個的回,這才知道,唐好受的傷還不輕,被個猛地的一扁擔把她肋骨打斷了,正躺在酒城的博愛醫院裏。
齊媛在陪著她,伍茅和別的受了些皮外傷的人在另一家醫院。
“先去醫院,特莫的,想作死是吧?去完醫院就去將軍廟!”
黃普一聽要幹架,眼睛都亮了,這家夥也是個沒事也要弄些事出來的,更別說這事還占著理了,那還能輕鬆放過了?
唐好這才上了X光,看片子還好,隻斷了一根,也沒傷到髒器,可她一見張玄,就委屈得想哭。
“他們衝上來,我就躲到旁邊去了,可是有個三四十歲的,提著個扁擔,像是打了雞血,向我就跑過來。先是一扁擔把我打翻在地,豎起扁擔就往我身上砸。我,我……”
哇地一聲,唐好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齊媛邊拍她肩邊跟張玄說:“那個關德柱說了,讓劇組給他們拿錢,這次要兩百萬,要不就讓劇組滾出酒城。還說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齊媛也是很生氣,虧她沒戲,在酒店裏,要不然也會被波及。
她在江都從小到大都沒吃什麼虧,她又跟著徐嘉兒她們玩,從來就隻有她們橫著走,哪有人跟在她們跟前橫著走。
除了張玄這個怪物,她們到哪兒都是走路有風,橫行霸道的。竟然被欺負到頭上,還打了唐好。在齊媛眼裏,唐好就是她的人。更是徐嘉兒的人,青草娛樂的簽約藝人,關德柱不名算什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這算是詐騙吧?警方不管?我管。”
張玄讓齊媛陪著唐好,他就回酒店拿了唐刀要去將軍廟。
黃普一直跟著他,還以為他有援軍,看他想要單槍匹馬就上,忙攔住他說:“你瘋了嗎?一個人去?你以為是拍電影啊,想做英雄也不是這樣啊。”
“那你跟我去啊。”
黃普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是正經做生意的,在會所KTV打架還行,道上的人他也不認得,連那些沙鑽子也都是老吳介紹他認識的。
要讓他去幹架,還一上就是大場麵,不如把他給殺了。
“那就別攔著我啊。”
張玄心說,你就是要去我也不敢讓你去啊,別幫倒忙。
“我這不是……張玄,你有把握嗎?”
“我又沒傻,我是要去將軍廟,那邊能有幾個人?那廟裏綁一塊兒,道士都沒十個。我又不是去沙林村。”
黃普這才明白,張玄腦子還沒壞,就讓他等等,他去找老吳。
“就等電話呢,張玄回來了?成,我這就帶人過去。”
張玄也不等老吳,那個不名也不一定就在廟裏,借了黃普的車,讓他回家去,就開車去了將軍廟。
這邊還是下午,香火還正旺,幾十個香客信徒在大殿裏外,張玄一進來,就有道士看到他了,轉身想往裏跑,被他兩步上去抓住。
“不名呢?”
“在,在裏麵。”
張玄扔下他就往大殿後的院子走去。
不名跟關德柱召集人幹了那一場,心裏也很不安,張玄一腳把車踹得移位的畫麵還在他腦中回放,他那車上還有腳印,都還沒修好。
這關德柱又不肯低頭,硬要把場子找回來,叫上村裏的人,才打電話給他。
他過去一看,木已成舟了,他也是個好麵子的,哪還能退縮,就和關德柱帶人把劇組給砸了,那幾台高檔的攝像機還拉回來放沙林村裏了,就等劇組拿錢去贖。
這回來才眯了會兒眼,還不算睡熟,就聽到砰地一聲,他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抓起床頭的砍刀就看向門外。
一見是張玄,魂都沒了,臉上立馬堆起笑說:“張導,你來這兒做什麼呢?”
“你還有臉問我?你膽子挺大啊,敢找幾百人去砸劇組,是不是以為仗著人多就法不責眾了?”
張玄手一晃,唐刀就斬在房間裏的書架上,這硬桃木做的書架竟然被他一刀劈成兩半,書嘩啦啦的摔下來,不名心一下就緊上了。
“這事跟我真沒關係,我就去湊個熱鬧,是我那弟弟他不肯吃虧,想著院子被燒了,就想出口氣,我就是……噯喲!”
當麵一刀下去,不名身手還算快,跳到床上,勉強躲過,眼前的床頭櫃卻被劈下了一個角,他看那寒光凜凜的唐刀,都快要發瘋了。
“不關你的事?你說不關就不關?你特莫還敢打傷人是吧?跟老子去沙林村,我看那關德柱有多狂!”
不名想要說不,被唐刀往前一抵,他的胸腔上立刻多了道口子,流血如注。
“我,我和你去,我去!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