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哥跟我說過,那個張玄他一直不喜歡趙悅歡跟我哥在一起,他又跟趙悅歡一個部門,你說趙悅歡跟他是不是有一腿?”
成衛國怒道:“你胡扯些什麼?我就不讚成你跑來這裏,你看這事鬧的,到時他們把撫恤金給扣了,怎麼辦?”
“他們敢!”成東跳腳道,“他要敢扣,我就削了他!”
“還削個屁,先去醫院把你的手給接上再說!”
成衛國背著雙手臉微微沉著,他是個鄉下人,不清楚這些大公司裏的彎彎道道,但他來城裏也有十來年了,見過的人多,一看那張玄就知他不是個好惹的。
成東毛躁,這事不能這樣幹,真要跟張玄鬧翻了,人家使些手腳,他們吃不了好果子。
要就玩陰的,哼,知道他叫什麼,工作單位在哪兒,還怕他能跑得了?
成東的母親倒是覺著這樣幹不合適:“人家沒救著成敬,那也是成敬的命,那邊村裏說要賠錢,這賠償金拿到了也不少。這邊還有撫恤金,都拿著了,咱家那房貸就能還清了……”
“錢錢錢!你一天就知道錢!你沒看成敬連命都丟了嗎?他們拿個百八十萬的,就算完了?我告訴你,富國這種富可敵國的大集團,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從他們身上咬下塊肉來,咱家成敬就算白死了!”
成衛國說完,成東就不住點頭,他哥的死不能這樣就算完了,那個姓張的等著,還有那趙悅歡,那賤貨……成東想著有回撞破成敬跟趙悅歡在家裏親熱,那衣服下的小白肉,他就一股邪火從腹下騰然升起。
張玄可不知他們還在盤算著訛錢,打電話把趙悅歡給叫回來,連白包都不給了。
“為什麼啊?”趙悅歡愣住了。
“成東來鬧過了,”申文嫻說,她回想著還心有餘悸,那成東就像是一頭餓狼,可還是比不了張玄這老獵人,“還想打張秘,被張秘製服了。”
“東子……”趙悅歡一怔,“他跟他哥感情很好,昨天他還給我打電話說是想聊聊他哥的事。”
“沒啥好聊的,要聊也不是咱們聊,我知道你是成敬的女朋友,可那都是過去式了,你現在不要單獨跟他見麵。”
張玄都快成精了,哪看不出成東說趙悅歡是賤貨時,那話外音是什麼,這趙悅歡受的苦也夠多了,再跟成東單獨見麵,要那成東心懷不軌的話怎麼辦?
“先把這廣告的事忙完。”
“是。”
下午唐好過來,就跟張玄申文嫻跑去吳導租的攝影棚,這邊搭了景,還找了些臨演。
“張哥,你要早說要找臨演,學生會那邊就能安排啊,好些窮學生呢。”
張玄就笑:“那演得不自然,我跟你說吧,這還是要找專業公司,這跟車模不一樣。”
“噢,”唐好理解地點下頭,那邊吳導就苦笑說:“張秘,你找這女演員個頭有點太高了啊,不好配戲啊。”
“廣告嘛,你拉下景,把她顯得矮些就行了,老吳,麻煩了啊。”
吳導隻好讓攝影師調整機位,又讓唐好過去,試站一下。
這時候蔣靜也到了,她先說蛇含石的事:“孫老說這些蛇含石比他想象中的品質要好得多,正好用得上。這試驗很快就能開始,我想一個月內,能不能量產就有個準信了。噢,對了,那個單婧怎樣了?”
“我送她去福利院了,那邊有專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