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勝家酒量倒不賴,兩斤高度白酒不在話下,但他今天被寧果兒輕易的喝翻了,他整個人都趴到桌子底下了,嘴裏還在那喊著:“再來,再來……”
徐嘉兒讓王星把他扔到一邊沙發上醒酒,就抓著張玄問:“你幫果兒動手腳了?”
“我是那種人嗎?我跟老風也是意氣相投,我能幫果兒嗎?”
徐嘉兒還沒來得及思考,寧果兒就把張玄賣了:“他給了我一顆解酒丸,我吃了後喝這酒就跟喝水一樣。”
“你這是耍賴!”徐嘉兒當然要幫表哥說話,雖說她不見得想讓風勝家跟寧果兒交往。
“也沒說不許耍賴啊!”寧果兒歪著頭說。
徐嘉兒一時無話可說,就使勁的掐了張玄一把:“你不恨主謀,就恨幫凶。”
“他既是主謀也是幫凶。”寧果兒咯咯地笑了。
等王蔓齊媛她們都走了,這邊酒吧也要關門了,風勝家才醒過來。一張眼就看到徐嘉兒在那微沉著臉,忙訕笑說:“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喝多了!我說表哥,你就沒注意到,寧果兒一個女孩,喝那麼多沒一點醉意很不正常嗎?”
風勝家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歎氣說:“你是我說中計了?這也無話可說,我遇到過比她還能喝的女孩,就是喝斷腸了,也像一點事都沒有。”
“但寧果兒不是,張玄給了她一顆解酒藥。”
風勝家怒瞪向在一邊笑嗬嗬看他的張玄:“你這個王八蛋!我的唐刀呢?”
“我說了在白驚虎手中,你要有能耐你去找白驚虎吧……”
張玄到嘴的肉哪能還吐出去,風勝家氣得渾身發抖,丟刀的事回家令他被好好訓了一頓慘的,不單是他老子風步亭抽了他頓,連風老都氣得連踹了他好幾腿,說他是頭豬。
“白驚虎,白驚虎!連個人找不到,什麼清溪庵後山的隱士,你還敢拿這個來騙我!”
風勝家吼得屋頂都快揭起來了,張玄卻在那剔著牙。
“還有個解決方案,你去找羅八爺,重新幫你打一把。”
“誰是羅八爺?”風勝家愣住了。
“說你是個蠢貨,還真沒說錯,你那把唐刀是大匠羅八打的,在劍柄下方有他的標記,你沒注意嗎?”張玄嘲笑道,“當然了,你怎麼會注意,在你眼中,再厲害的大匠,也不過就是個鐵匠是吧?”
風勝家表情不太自然,他確實是這樣想的,雖說風老跟他說這刀是求來的,花費了好大的人情,那位大匠也早就封爐了,要不是風老早年間幫人家一個大忙,人家是說什麼不會開爐的。
風勝家卻以為是他爺爺在那瞎說,這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這種人,就是有,那也是那什麼大匠太矯情了。還封爐,他以為是古代嗎?
“羅八封爐,當年可是大事,連我都隨我師父去了,好像我記得有個姓風的老家夥也在……”
不單是風勝家,連徐嘉兒都驚住了。
“你早就見過我外公?”
“我那時也不知道他就是霧都風家的,更不知道他是你外公,”張玄回想往事,那時他還太小了,跟念彩衣在羅八的封爐大典上還跑來跑去的,被劍一抓著狠打了幾記屁股,“哼,你不知道,這大匠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高,所謂的是一技好學,一器難成。他現在都八十了,想再讓他開爐也不容易了。”
風勝家麵如死灰,他總算明白風老幫他求這刀有多不容易,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憤怒,因為這刀現在在張玄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