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撞開他,提著豬肉就跑回了山洞。風勝家在溪邊找了兩個小時,以那條小溪為圓心,把張玄可以藏刀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他萬念俱灰的回到洞裏,看豬肉香腸都烤上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是個要麵子的人,這事要讓徐嘉兒或是玄麗老尼幫忙,他這臉就丟盡了。
張玄邊烤肉邊瞧他笑,像是他臉上有花。
風勝家氣得臉都青了,可還硬是拿他沒辦法。
吃過烤肉,風勝家又跑去溪邊找,等晚上徐嘉兒訂的素宴送到了,大家都跑去庵裏要為玄麗老尼慶生,他才真的絕望了。
乘著擺素宴的空檔,他抓著張玄到走廊外凶狠地說:“你到底把刀弄哪去了?”
“我說了,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
“你特莫夠了!”風勝家揮起拳頭,額頭的青筋都突起了,隨時都會往張玄的臉上打下去。
“我看他是拿著刀往山頂去了……”
風勝家立刻跑出去,玄麗老尼在大殿裏看著,就沉著臉出來說:“你在捉弄他?”
“沒,讓他鍛煉身體。”
張玄笑笑,一個小時就要開宴,也不知風勝家趕不趕得回來。
鳴空鳴喜瞧著這些製作精致的素菜,口水都掉下來了,擦了張玄給的藥膏,恢複得挺好,都能坐下吃飯了。
“媽,晚上吃過飯,我帶她倆去市裏買些東西吧,我看庵裏被子太薄了,就是這些素食,也太單調了。吃素是吃素,也要講究呀。”
這要是張玄開口,玄麗老尼一定以為他要拐帶青溪庵的小尼姑,可是徐嘉兒這樣說,她就沒法不答應了,這也是徐嘉兒的一片孝心。
“後麵的菜地也不大,種的菜色也就那幾種,這青溪庵香火也不盛,我看等擴建庵堂剩下的錢,就找個固定的公司,讓他們隔幾日就送一批蔬果糧油。”
張玄這時再提,玄麗就點頭說:“也好。”
那些小尼姑都高興的搓著手,鳴空鳴喜更高興,想著吃過飯能去市裏逛逛,開開眼界。她倆有十多年都沒出過這青溪庵了,最多就在山下走走。
“勝家呢,他怎麼還沒回來?”玄麗老尼看快到點了,風勝家還不見人影,就瞪了張玄一眼。
這時隻見風勝家滿身樹葉的跑回來,一進大殿就要暴走,看玄麗老尼沉著臉才硬將火收下來,走到徐嘉兒的身旁坐下。
“勝家表哥,你這是去幹什麼了?”風勝家哪有臉說,擺擺手就抓起顆壽桃往嘴裏放,眼睛卻凶狠地瞧向張玄。
“吃過飯我們要去霧都。”徐嘉兒說,“你也一塊兒回去吧。”
風勝家答應了聲,就聽玄麗老尼喊了聲,那些小尼姑們就大口的吃起了飯。這些素食都是從江都的碧玉齋訂來的,光是送餐費都不便宜,菜色更是誘人。
頓時如風卷殘雲般,好在菜飯都夠,小尼姑們卻也吃得肚皮隆起。
“你倆跟著張玄,注意安全。”
玄麗老尼送鳴空鳴喜到庵門外,看著被撞爛的庵門,眼神又是一沉一冷,對那知客老尼說:“叫人把庵門快些修好。”
風勝家開著全地形地在前麵,心裏那個憋悶,一路都不知多少次想要停車攔住張玄,將他扔到河裏喂王八。
等到了市裏再收拾你!
張玄開著車,問後麵坐著的鳴空鳴喜:“等到了市裏,逛得餓了,我們就去吃宵夜。”
“這才吃過飯多久,就想宵夜的事了?”徐嘉兒白他眼。她還猜不到,張玄一定又想讓鳴空鳴喜這倆小尼姑去吃犖菜。她倆這背上的傷還沒好完呢。
車其實沒開到市中心,從郊區開到西江區就停下來了,這邊比不得市中心繁華,卻比郊區要好多了。這七八點的時間,燈火初上,繁華得很。
到這一處大商場外,張玄就帶她們下車。
一路自是被人指指點點的,帶徐嘉兒這號傾國禍水就夠招人忌的了,還有鳴空鳴喜這倆標致的小尼姑,那還得了?
要不是有風勝家這穿著摩托車手服的,顧盼自傲的大漢在,早就人上來找不自在了。
“我去解個手。”
到四樓的寢具區,風勝家就走開了,他要去打電話叫人去青溪庵那幫找唐刀。他剛在停車時,還特意翻了那輛道奇車,沒有地方能藏,那就表示說,刀還在青溪庵的後山。
“被褥床單都要四十八套,這一人要兩套,好換著用。”
徐嘉兒邊挑邊問鳴空鳴喜,這倆小尼姑哪有什麼意見,都在傻呼呼地點頭,那售貨員一邊記著一邊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可是大客戶啊。
沒等徐嘉兒她們轉身,就見一旁床上躺著的男人說:“喲,行啊,兄弟,一拖三,還有倆尼姑,買這麼多的被子,是不是準備每天晚上換著睡呢,那可真是有福氣得很呐。”
徐嘉兒臉一下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