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聳聳肩,瞧著在跳躍的大白兔,心想難怪那個知名的奶糖要叫大白兔呢。
“你要看外麵,我們是昨晚來的,有地方太黑看不到,萬一有人住在這附近呢……該死!”
車突然趴窩了,愛蜜莉使勁的拍打了下方向盤,就跳下車,將引擎蓋打開,裏麵冒出一陣煙。
“喂,你會修車嗎?”
“不會。”
張玄看她將警帽都脫了,撐著後腰,這顯得她的臀部有點過分的大了。這白人骨架本來也就比黃種人要大,她還一天到晚都坐在車裏,地心引力的作用免不了。
“該死,總部……”
愛蜜莉回到車裏跟總部彙報,張玄就觀察四周,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三層高的建築。想必那裏會有人吧。
“一起過去。”
愛蜜莉將車門鎖好,大步的走在前麵,特別是到那屋子外,她還伸出手要護住張玄。
“喂,有人嗎?我是警察!”
張玄拿她沒辦法,看這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別墅,屋子的周圍還有花園,他就繞過去。
“喂,你回來,你這個蠢貨!”
愛蜜莉喊道,張玄卻徑直從別墅的一側繞過去,來到了花園裏。就見這裏有個戴耳機的少年,正在修剪一片月季花的枝葉。
“你沒聽到叫你嗎?”愛蜜莉憤怒的走上去。
張玄已將少年的耳機扯下來,他一回頭,正要發火,看到愛蜜莉就皺眉說:“有事嗎?”
“我問你,昨晚大約十點多的時候,你看到有一輛皮卡車路過這裏嗎?”
“十點?我已經睡覺了,沒看到。”
少年提著大剪刀要進屋,張玄就攔住他,塞了張富蘭克林百元大鈔上去:“幫個忙兄弟。”
“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在房裏玩遊戲。我家門前的路特別爛,有什麼動靜都很大。我的房間在三樓,正好能看清。不錯,是有一輛皮卡車,他是開往那個方向。”
少年的手一指,繼續說:“要我猜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去玫瑰園,那邊隻有一家汽車旅館。這裏離那邊隻有大約一公裏。”
張玄抬抬下巴,表情沒事了。
愛蜜莉就說:“我去叫人過來支援。”
“你叫了就留在警車裏。”
張玄轉身要走,愛蜜莉喊住他:“你呢?你一個人過去嗎?那個王索可是個變態!喂!你給我停下!”
愛蜜莉快步跟上去,拉住他說:“你不要逞英雄,我去叫支援,等支援到了我們再過去!”
“那萬一他先跑了呢?”
“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去啊!該死的!你回來!”
張玄的步伐很快,愛蜜莉一邊拿手機跟洛基聯係,一邊就在那罵個不停。
“我說你今天是不是來流量了?大血崩?”
“什麼意思?”愛蜜莉一怔,瞬間反應過來,舉手就要打張玄。
她手才抬,就被張玄摁住,推到一棵大樹上。
“我說了,我一個人過去,你回去吧。”
張玄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一個大肥婆,也沒什麼用。”
“你這個混蛋!”愛蜜莉最討厭人家說她胖,一怒之下差點都要拔槍了。
張玄不再搭理她,加快腳步,大約走了五六分鍾就看到兩層樓的汽車旅館了。這地方比較偏僻,把旅館開在這裏,也沒多少人來住吧。
樓下的停車場裏,也隻停著兩輛汽車,其中一輛就是在加油站和監控裏看到的皮卡。
王索還在這裏!
“該死的,你不要過去!”
愛蜜莉也很快就發現了情況,想要將張玄拉住,他卻直接走向了櫃台。
櫃台裏是個老態龍鍾的白胡子老頭,正在盯著一台八寸的黑白小電視,在看一場洋基隊的棒球比賽直播。
“幹特娘的!”老頭該了一句,對方被三振出局,洋基隊六比零領先對手。
“喂,老頭,跟你打聽個事。”張玄靠上來,就遞了一百美元過去。
老頭接過就說:“說吧。”
“昨晚是不是有人過來住?”
老頭上下打量了張玄幾眼才點頭說:“住在106,你過去的時候小心點,我看那家夥有點不正常,昨晚還有個妓女來過,可我沒看到她出來。”
“噢?那輛老豐田就是那個妓女的?”張玄指著並非停在皮卡車的小轎車問道。
“是。”
張玄表示沒有別的問題了,愛蜜莉看他走向106,急著要將他拉住,就在此刻,106的房門突然一炸,他倆站著的地麵也跟著一陷。
張玄和愛蜜莉毫無防備的掉進了坑裏,這坑裏不知塗了什麼潤滑液,根本站不穩,又是一個斜坡,兩人順著斜坡就滑進了更深處。
最後隻能看到那白發老頭,跟戴著麵具的王索站在坑上,冷冷地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