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魚張玄以前也見過,江都類似的地下溶洞不算少,有的都開發成了景點。能在下邊走船,坐著船從地下洞通過,再過去就是一個瀑布口,一個大湖。
“這魚味道不錯。”張玄手一舀就從水裏捧出一大堆的小魚。
這些魚常年就在這地下溶洞裏,也不怕人。要是外麵的魚,手一過去,這魚都不知跑哪裏去了。
張玄還嚐了一口,這地方應該沒什麼汙染,這魚生吃也不要緊。
一路沿著河邊走過去,大約走了快一個小時,洞是越來越矮,都快要彎著腰走了,河卻是越來越寬,到最寬的地方已經快有二三十米了,這已經超過了一般河流的寬度。
拿電筒照,這下邊也越來越深。
突然,一個黑黑的影子從河裏遊過,把張玄和念彩衣弄得神經緊張。
“該不會是水怪吧?”張玄低聲說。
“你別自己嚇自己,這地方能有什麼水怪?”念彩衣掐他,卻將皮衣翻了一麵,露出寫滿符咒那層。
“我倒不是想嚇你,就是怕真有怪物。”
張玄說著,河裏突然噗咚一聲,他腿就一軟,手一揚,一張黑色符咒衝向河裏。
轟!
一聲悶響,那符咒炸開一條長長的火線,將河麵照得極亮,張玄和念彩衣借著光亮看清了河裏的東西,立刻呆住。
就瞧那河中遊曳著一條快有一米長的大魚,這魚像是那透明魚的放大版,卻長著一張醜陋的臉,跟鬼一樣的,光那眼睛就跟孔明燈似的。
那身子卻又像是草魚,鱗片也是透明的,跟沒有一樣,卻能看到鱗片與鱗片之間覆蓋處,那地方有小小的灰線。
光這長度,就能瞧出這魚少說也有上百斤,重要的是它的肚子很大,可能懷了小魚。
“乖乖喲,這魚是啥玩意兒啊。”
張玄在那驚歎了聲,像是驚動了那魚,那鬼臉怪魚就又從河裏撲通地跳起來,躍出河麵,撞在那鍾乳石上,又摔下來。
這才是看到一條,這河都有二三十米寬了,還不知有多深,也不知這下麵有多少條這樣的鬼臉怪魚。
“不會是新物種吧?”念彩衣在那琢磨。
“那不得叫張氏魚?”張玄興奮道。
“重點不是這個,”念彩衣指向前方,“前麵沒路了,要下河,這魚吃不吃人?”
張玄一下就傻住了,前麵大約再走十多米,就沒路了,路都沒這河給占了。
“這魚生活在這地下溶洞裏,沒啥動物來這裏,它不會吃肉吧?”
“難說,萬一雜食呢?”念彩衣指著河裏說:“這河又沒啥水草,光喝水能飽?要不就大魚吃小魚?要遇到咱們這樣的,它不也吞了?你說這要一條也好辦,這要是……”
撲通,撲通……
就不遠處,接二連三的跳出些鬼臉怪魚,張玄頭都大了。
“要不把這些魚都殺了?”
“你說用聚火符?你傻啊,下麵都是水!”
張玄鬱悶地盤著腿,心中想著用什麼法子過去。
“這有個洞……”
“哪呢?”張玄扳著念彩衣的肩膀要找。
“不在我身上!”念彩衣拎著他耳朵往身邊一指,張玄就注意到了。
這洞上長滿了青苔,要不留神還找不到,也就剛好一個人高,胖點的都擠不進去。好在張玄念彩衣身材都標準,一前一後就往洞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