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鎮西衝到樹林裏,看著土坡後,被壓著的寧果兒,不禁暴怒,一踢腳邊的石子,飛撞向張玄額頭,人更如獵豹般撲了上去。
張玄心想你是吃多了吧?沒看是你女兒拉著我的衣服嗎?
可這石子來得急快,他也隻能先閃頭避過,再一把推開寧果兒,舉手架住寧鎮西的飛腿。
手臂上頓時傳來一陣微麻,寧鎮西和他都是一怔。
“好小子,身手倒不壞,卻要做壞人,今天老子把你廢了!”
張玄張手要握住寧鎮西的拳頭,誰知他在半途變拳為指,瞧他那指甲如鐵片一般,如被戳中,手掌指不定都破了,便將手掌往上一抬,如飛鳥飛離水麵。
再往下一按,正好打在寧鎮西的手腕上。
雖說力量已使足八成,但還是如中堅石,張玄眼瞳一縮,冷哼道:“寧閻王果然名不虛傳,可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是寧果兒在調戲我,不是我壓著她!”
這事寧鎮西看了就已是怒火滔天,張玄還敢再提,他又受挫,一時嗷嗷大叫,揮拳如雨,直取張玄的頭臉。
張玄一邊往後退,一邊在瞧寧果兒,看她那小臉蛋在憋笑,就想掐住她脖子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有這樣做女兒的嗎?把自己老子送到險境裏?
寧果兒倒不這樣想,她想讓寧鎮西收拾張玄,在她看來,寧鎮西的身手肯定要比張玄強啊。
砰砰!幾聲悶響,接過幾招,寧鎮西的手掌便微微抖起來,他心下駭然,臉上卻表情未變。由於張玄一直後退,倒像是他占了上風。
老子在部隊裏算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是兵王,這小子哪裏蹦出來的,竟然這般了得?看他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四五,哪不成從娘胎裏就開始習武?
瞧他模樣,也不像是那幾個世家的弟子啊!
砰!
又接一招,張玄的拳頭直接撞在寧鎮西的手臂上,寧鎮西整個人用力一晃,往後狼狽的退了半步,稍稍有些喘了。
“你睜大眼瞧著,寧果兒還在笑!她這是有意要讓你跟我打,沒安好心。哼,我真要做什麼事,還用得著等你過來?你就掐著點來救她?”
寧鎮西也是一哼:“我在賭場中聽人說,你是她請來的幫手,先前倒被你騙了,你是不是跟她在休息室裏?”
“是又怎樣?我被她堵在休息室裏出去不了,你知道我被一個女人非禮的感受嗎?”
寧鎮西還沒說話,寧果兒受不了了:“張玄,誰非禮你了,不就讓你幫按幾下腿嗎?你少往你臉上貼金啊!要不然我告訴徐嘉兒,你要倒大黴的。”
張玄冷笑:“你跟徐嘉兒的關係,你覺得她會幫你出頭嗎?”
寧果兒一窒,輕咬了下嘴唇,就看寧鎮西臉黑下來了。
他還是了解他女兒的性子的,就是剛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實在太不雅了,這要是都沒穿褲子,那都成什麼了?
一下就將張玄認成了壞人,是跟寧果兒窩裏反後,不單要劫走她的財,還要劫走她的色。
對女兒的姿色,他也很有信心。
可跟這倆人一說,這張玄是徐嘉兒的人,那就不對了。徐家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哪怕是徐家的一個保鏢,也都不會對徐嘉兒的姐妹下手。
還真是被這丫頭給騙了,回頭一定要讓她媽好好管管她。
“你跟我走!”寧鎮西不跟張玄說話,老臉掛不住,直接去拉寧果兒。
“爸,我還沒分髒呢,那車裏的錢被燒了,可我還有四千萬在張玄的賬戶上。”
“四千萬!?”寧鎮西吃驚道。
寧家再有錢,一晚上弄四千萬也不是小數啊,何況那還燒掉了一億多。
“回頭我給你打過去,我還會黑你的錢嗎?”張玄掉身要走,就被寧鎮西喚住。
“你身手很不錯,有興趣參軍嗎?我可以幫你特招進部隊,按少校走。訓幾個月,給你安排一個特種兵分隊。到時你帶人為國家效力……”
“免了吧,我這性格不適合進部隊,省得哪天把司令打了,你不好交差。”
擺擺手,張玄快步離開了樹林。
寧鎮西略有點惋惜,這張玄還真是一把好手,這身手跟膽量,要進部隊去磨練一段時間,一定是個好幫手。
“我也想挖他到家裏來,爸,你說要他進咱家公司,能給他開多少工資?”
“這種人,不是錢能買得動的,十萬二十萬的,對他也沒什麼吸引力。”
寧鎮西帶著女兒上了車,就往江都去了。
張玄靠在燒成車架的露營車旁,瞧著撅著屁股在那車裏提出了四口沒燒焦痕跡的箱子,還用手在拍著一些落灰的念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