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怒了,他昨晚坐飛機趕到江都的,黃逍死了,風眼殘了,他倆那些手下,沒個整人,這算是最好的了,可也吐了快一千血,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被抓過來審訊,他就很不滿了,你還敢把這凶手帶過來?你特莫還敢自稱是受害人?還有天理沒有,還有王法沒有?
“我是自衛,我一個對付十來個,我也很受傷的好嗎?”
律師指著張玄手指亂顫:“你這個無恥之徒,殺人犯!季隊長,我要求警方立即將他逮捕!”
“逮捕他幹什麼?他已經說過了,他是自衛,他是受害人,這點已經被我們警方證實了。”季婕淡淡地說,她倒像是成了局外人。
砰!
張玄突然一拍桌子,律師和那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那家夥,直接一屁股摔到地上,要不是手銬連在鋼桌上,他怕是掉頭就跑到房間另一頭去了。
“你這是做什麼?恫嚇我的客戶嗎?季隊長,你不抓他,這你也不管?”律師急了,這張玄擺明就是個瘋子,要是季婕放任他的話,他一發瘋,自己也要跟風眼一樣?
“我這是手抖,她管不了,”張玄握起個拳頭在律師跟前晃了下,笑道,“說不定我這手還會抖得更厲害。”
律師快嚇尿了,那風眼的手下更是大聲喊:“不要,不要打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你要說什麼?你什麼都不能說!”律師喝道。
“他都要說了,你攔住他做什麼?我知道你們這種律師,專幹髒活。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裏是江都,你要好好配合季婕就算了,要是不配合,回頭出了警局,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律師怒火中燒,他怕是怕,可他以為他是律師,這還有季婕在呢。
他一轉頭,就一盆涼水兜頭淋下,季婕不知什麼時候戴起了耳機,聲音還放得挺大。
“我喜歡這種感覺,陽光占據我的視野,風在指縫間跳躍,這是出發的季節……”
靠啊,劉明輝的《喚醒》。
律師被徹底打敗了,這兩人一唱一合,太無恥了!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海明威曾說過,在現代戰爭中……你會像條狗一樣毫無價值地死去。江都是我的地盤,風眼黃逍跑來這裏插旗,問過我嗎?”
靠!你不是個秘書嗎?律師無力的癱在地上:“說吧,他們想知道什麼都告訴他們。”
接下來的審訊進行得異常順利,沒了律師作梗,那早被嚇破膽的家夥,就像條溫馴的哈巴狗。
風眼黃逍的網絡並不如想象的強大,但手下的小明星卻不少,光是交代出來的人,都令張玄季婕錯愕,上麵有不少熟悉的名字。
等這邊審訊完,律師已跑到了醫院,風眼一聽,立馬暈了過去。醫生救了老半天也沒救回來,竟然就這樣死了。
收到這消息,張玄唏噓了一陣,就要回去公司,卻被季婕拉住。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啊,我們誰跟誰啊。”
季婕拉住張玄又不說話,在那扭捏,一點也不像她的作風。
“在審訊過程中,我發現安芯背上的傷疤,她說你有一種去疤膏,能讓傷疤很快消失?”
張玄眯著眼看得她都不自然了,才說:“你那傷疤在哪裏?”
這一問,季婕臉更是一紅:“你給一盒去疤膏給我就行,要不我跟你買。”
“買怎麼可以,你跟我是什麼關係?”
聽這話,季婕才稍稍鬆了口氣,聽說光是那方子,黃逍風眼都要拿五百萬來買,那要是張玄獅子太開口,她可沒那麼多錢。
“不過,你還是得說傷疤在哪裏。我這藥,要根據傷疤的地方下藥量,少了多了,會影響療效不說,還可能有生命危險。”
季婕一驚,倒是不再遲疑:“我受傷的地方在胸口……”
“來來來,讓我看看。”張玄招手道,“這胸口是靠近心髒的地方,光靠我那藥還不行,還必須要跟著按幾下,讓那藥膏的藥性散開才有效。”
“我自己按不行嗎?”季婕哪不清楚他的目的。
“這不是隨便按按就可以的,有一套手法,還要對準穴位,”張玄故作為難狀,“要教給你這套手法也行,但要花上好幾個月,你那傷疤是怎麼來的?”
“被人用槍打的,子彈後來取走了,彈孔一直留在這裏。”季婕指指胸口,看張玄在笑,就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有要按穴位的事,還是你想要占我便宜?”
“我能占什麼便宜?醫者父母心,做爹娘的還會非禮女兒?你就放寬心吧,我給你推一推,按一按,藥性散得快,用不了幾天,那傷口就會消失。過後,你那地方更會光滑百倍。”
季婕一時猜不準張玄說的是真是假:“你又是什麼醫生了?算了,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