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武頹然坐在床上,嘴裏噴出一股酒臭。
“有攔路虎?”
“也不算有,我發了話,江都這片也沒人敢跟我爭,就是她有個保鏢很礙事。”方勝武想到張玄就恨得牙癢癢,“我那英雄救美的法子就被他破掉的,特莫的,還害我在江都那些女人麵前丟了臉。”
表哥冷笑聲:“不過就是個保鏢,你沒想過找人收拾他?”
“收拾不了,他很能打,況且,他是徐漢天找來的保鏢,我怕徐漢天會動怒。”
想到徐漢天,方勝武就氣短,就是他老子在徐漢天麵前,也得小心翼翼的,何況是他。
“收買也收買不了?”表哥皺眉。
這天下還有不吃軟也不吃硬的貨色?
“我倒想開個高價,可還沒開口就被堵回來了,”方勝武歎氣道,“他很難搞啊。”
“你少給別人長威風,我看你是沒信心了,”表哥深吸了口煙,吐出兩煙圈,“這事交給我辦,我有幾個朋友,是專門搞物理的……”
“搞物理的?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表哥冷聲道:“人家那是戲稱,主要的業務是人道毀滅。”
方勝武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這能行?這要讓徐家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你放心吧,沒事。”
表哥起身說:“你把他的地址給我。”
看著表哥插著褲袋離開,方勝武眼皮子跳個不停。
表哥離開會所就來到一個爛尾樓下,搓著嘴唇吹了幾聲口哨。二樓的平台上沒多久就出現個人影,往下拿手電一照,就笑說:“我還當是野貓,原來是灰狼,怎麼了?”
“我那個不中用的表弟出了些事,我來求兩位哥哥幫個忙。”
在那人影旁又出現另一條較矮的人影:“上來吧灰狼,幾個月不見,我看你好像胖了。”
“夥食好啊,不像我倆,要在這裏受凍受餓。”
灰狼苦笑道:“兩位哥哥別取笑我了,你們這是磨練意誌,我可不行。”
兩人一笑,就看灰狼走上二樓。
電筒擺在地上,照著那兩人,高的那個滿頭銀發,模樣卻是三十上下,矮的那個手臂上有兩道刀傷。
“銀雀大哥,冬瓜大哥。”
“都是兄弟,你說吧,什麼事。”
灰狼不敢隱瞞這二人,將情況說了遍,銀雀就皺起眉:“不過就是泡個馬子的事,你那兄弟就想把人做沒了?”
“這事事關到上百億的買賣,那徐家為富不仁,到徐漢天這代更是官商勾結,征地蓋樓害死不少人。搞的化工廠還汙染了好幾條河……”
“這些話你也不要跟我兄弟說,灰狼,你也跟過我們,知道我們認錢不認人,這事你出多少錢吧?”
冬瓜攔住了他,也知他是信口開河。
“咳,我那表弟願意出四十萬。”
銀雀冬瓜交換下眼色,微微點頭:“這價錢可以,這活我們兄弟接下了。”
灰狼正要道謝,銀雀又說:“但這事你要跟我們一起做。”
“一起做?”灰狼愣住了,草,我就是想置身事外才找你們的啊。
“對,你找個名義將那個張玄約到郊外,我們動手。”
灰狼遲疑了一會兒,就被銀雀盯得汗毛倒豎,隻好點頭就好。
這事要不是張玄武力值太高,找幾個混混就能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