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鐵頭讓她帶新人,這行流動性雖強,可真正的新人也不多少,這裏也都是上過一兩個月班的了。
“噯喲,虧大了,張秘真是行家裏手。”朱總這時也看出那女孩是個新手,不免有點懊惱,但多半也是裝出來的,走向闖北的,朱總也不在乎這個,也就是個場麵問題。
蘇婭蕾看小姐都去換便裝,她就叫張玄出來,跟他交代了幾句,就要走了。
“也多虧你來了,要不公關部沒個男人,好些事也麻煩得很呢。”
“放心吧,陪牲口的事就交給我。”
蘇婭蕾笑著點頭:“多謝你了。”
回房沒多久,那幾位小姐已換好便裝,這樣做的目的是怕被查,到時警察來了,也好說就是朋友,裝了製服卻說不清了。
朱總雷總和小姐劃起拳,幾杯酒下去,海闊天空的敞開了聊。
張玄慢慢抿著嘴,看緊張的夾起腿在那低頭問一句才答一句的小靳。
換了便裝才看出她生活拮據,性格保守,那兩位穿的都是吊帶裙,身體往前一傾,便不管高低,總要露出些海峽風景。她倒好,大熱天的,穿的圓領桔色T恤,半點風光都看不到,白瞎了C罩杯。
“你還是學生?”張玄突然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小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麵上一愕。
“高中生?”張玄笑問。
這年紀出來坐台,也沒什麼,見的多了,小靳卻臉紅搖頭:“馬上大一了。”
“出來掙學費?聽你口音是豐縣的?”
“嗯。”小靳心慌的握著酒杯,她才喝半杯加水的威士忌臉就紅透了。
“別怕,我又不會吃人。”張玄看朱總已抱起小姐,問什麼時候秀舞,就衝小靳咧出一口白牙。
小靳更慌,看張玄酒杯空了,要幫他加酒,手剛摸到酒杯,砰地包廂門被撞開,崔鐵頭陰著臉站在門口,冷聲道:“誰搶了方少的女人,特莫的不想活了是吧?”
包廂太暗,張玄坐在裏麵,崔鐵頭一時也沒看到,往那朱總雷總臉上一瞟,就走上去。
雷總頓時要發飆,朱總拍拍他腿,淡定的抱著小姐,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視崔鐵頭。
“麻的,你還敢瞪我!”崔鐵頭被方勝武教訓了一頓,本就有火氣了,當即要抓酒瓶。
突然從裏麵站起來一個人,笑眯眯地走上去:“你想做什麼?”
“老子做什麼幹你屁事,你……噯,哎,是張,張秘啊,你在這,這是,這是你朋友?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張玄啪地一下拎起他脖子,將他推到門外:“這都是富國的客人,你這是想找死是不是?要壞了富國的生意,你問問方勝武能賠得起嗎?”
“我……我……張秘,我……”崔鐵頭舌頭打結了,回頭一看,方勝武竟然出來了,還醉眼熏熏的往這邊走。
“鐵,鐵頭,讓你把小姐給我叫過去,你,你還站,站在這裏幹什麼。”
崔鐵頭看方勝武那模樣,怕是連張玄的長相都看不清了,忙扶著他就走。
方勝武還在那罵罵咧咧的,經理已經跑過來了,心裏暗暗叫苦,這兩邊他誰都惹不起啊。
張玄回包廂,雷總就問:“那誰啊,那麼囂張?”
“飛龍實業的大少。”張玄跟他和朱總碰了下酒杯,突地想起,他們還要去跟飛龍實業談合作,這兩位是北方來的,想要找個公司開發度假村,富國和飛龍都在他們考察的名單內。
再喝幾杯,朱總雷總就說要走了,張玄送他們回酒店,又回來會所。
方勝武正被崔鐵頭扶著在門口吐。
“方少,改天咱們再過來,那新來的我見過了,長得不咋樣……”
“你少給老子扯這些,她,她們沒來,老子玩得不爽,你,你給我叫她們出台,我,我先去酒店等著。”
崔鐵頭苦笑聲,才招下一輛出租,要將他送上去,一個裝了水的塑料袋突然砸過去。
他手一鬆,方勝武就一軟,倒在地上那堆他剛吐出來的東西上。
崔鐵頭破口大罵,這想要找是誰扔的,卻根本找不到。
他又再扶起方勝武,塞進出租車,才回頭去找於媽。腦中又想到張玄的眼神,狠狠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