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帶著怒氣,眸子中是冷凝的光芒。
“是你搶走了二爺……”話語落定,是淡淡的哀傷。她本倔強冷凝的眸子,忽而變得脆弱。
我站在那一處,沒有話要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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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剛回到西殿,不想著安大夫靜靜站在那一處,他平靜的眸子無一絲波瀾,定是站的久了,他身子微微一顫。
“安大夫何時來的?為何不坐下?”我擠出一絲微笑望向他,抬手示意安大夫坐與凳子處。安大夫俯身領命,便坐在離他最近的梨花椅子處,他的舉止優雅,猶如畫中走出的人。心中不禁一顫,如此完美的人為何來到周府屈尊做了大夫?
他抬眸望我,眼中升起一片喜悅,“聽著納喜說到,老爺將姨太太叫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少奶奶的事情?”二少奶奶的事情並未去叨擾了安大夫,不想他還是知道了。他故意找了話題,淡淡說道,本升起的一片尷尬慢慢退去。
我輕點頭,“是,隻是,隻是這凶手卻並不是今日之人。”我望了安大夫,一臉凝重。
依著安大夫的聰明,他定會猜到二少奶奶是被二太太算計,他微微垂下了眸子,“姨太太,今日府中是非多,還請姨太太先保護了自己的安全才是。”安大夫聲音依舊平淡,與我,知道他擔心了我的處境。
“姨太太,不便與二太太在起正麵衝突,隻等了機會,才能為小少爺報仇。”安大夫小心了叮囑,如今周府裏全是二太太眼線,若真的將她惹火,隻怕處境更艱難。
我點頭,望向了安大夫。安大夫眸子處流露一絲擔心,他望了我,安大夫幾次舍生相救,與我,他是我的恩人,可安大夫眸子處卻有讀不懂的情誼。有時想躲,卻讓人不忍心躲去。
送走了安大夫,便躺在榻上,納喜守在外屋,說是要時時守著我。
次日,府中與往常一般,隻等納喜跑來,才打破這一片寂靜。
“姨太太,蔣家來人了。在正和堂呢,蔣老爺帶來一眾人,說是要老爺給個說法。”
二太太自是不會怕了蔣家老爺,她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那個“凶手”定會為她掩人耳目。
“奧。”我回了納喜,納喜見我怔怔愣在那一處,也便沒在說話。
二太太隻手遮天,假若讓蔣老爺知道這“凶手”隻是被人安排了頂罪的,倒也是好的,隻是老爺定是怪罪與我。
剛到正和堂,房中蔣老爺一臉陰沉,與老爺爭執,老爺自是心煩,眼見老爺沒了耐心,老爺貼身管家便命了親信軍將蔣家老爺趕了出來。
我攜著納喜藏在荷花池假山處,屋中發生了什麼都看的清晰。
二太太站於老爺身旁,她抬眸望了被趕出去的蔣老爺,眼眸處掛上一片喜色。
被趕出的蔣老爺氣急敗壞,狠狠踹了一旁的柱子,帶來的人哪是親信軍的對手,也隻能被趕出來。
蔣家雖在朝中又恢複了“勢力”,卻也不敢對抗了周家。可蔣老爺隻有蔣欣一個女兒,這口惡氣確實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