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眸子裏劃過一絲擔心望了我。因著心中對我的擔心,話語急急出了口,隻說到一半,見我愣怔在那一處,安大夫知道自己已然失態,便忙著躲了我的凝視。
安大夫眸子處的慌亂與擔心卻清晰的傳來。
指尖處緊緊扣住了床榻,傳來一陣疼痛。
片刻的尷尬後,安大夫眸子中恢複了平靜,才緩緩開口,“姨太太,安某奉二爺的命要好生照顧了姨太太,姨太太定要照顧好自己才是。”
是掩飾,是解釋,心卻驀然劃過一絲冰冷。
我點頭,應了他。今日去到二太太去處,確實不得已為之。安大夫畢竟也能猜的到。
安大夫走上前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脈搏處,皮膚與欺負的微微接觸,身子卻猛然被觸電般,全身跟著顫抖了一下。而心髒的跳動也清晰傳來。
安大夫雖覺察到我的異樣,可他平靜無波瀾眸子卻盯在一空蕩處,仔細了診斷。
少頃,安大夫起身,俯身回稟,“姨太太,脈相平穩,日後安某每日會為姨太太把脈診斷,直到姨太太順利生產。”
安大夫話語裏帶著一抹濃重的傷心,卻又是那般堅定。
納喜送了安大夫出去,我便慵懶的躺在了榻上。
剛想閉了眼睛,二少奶奶攜著蕊心進了來。
神經在那一處緊繃在一處,雖是二太太使了手腳讓二少奶奶沒了孩子,可她卻將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如今她來西殿,心中不免忐忑。
二少奶奶臉上掛著微笑,她微微站定,“恭喜尋兒妹妹了。”聲音溫柔如水,卻讓人後背直直冒了冷汗。
“多謝少奶奶。”我收了那抹慌亂,回應了她。
她怔怔盯在我的眸子處,眼中淩厲的光芒越發讓人害怕。
納喜與蕊心分站與一旁,二少奶奶抬眸掃了屋中一變,帶著嘲弄的語氣開口道:“尋兒妹妹這屋中也是高貴的很啊。”聲音裏帶著一絲嫉妒。
屋中被周玥命人收拾了一番,說是添些精致的玩意。可裝扮的花瓶字畫我卻從未在意。
二少奶奶輕盈移步,朝著榻邊走來。
前幾日納喜就說道蕊心去到廚房被人擠兌,如今這周府裏對二少奶奶也就是麵上恭維,背地裏卻隻當二少奶奶沒了勢力。
她站於我麵前,清晰的臉頰上浮著微笑,可那笑卻讓人害怕了去。
“尋兒妹妹,不知道你這懷中的孩子能活多久?”
二少奶奶微笑的眸子裏帶著一絲奸佞之色,聲音裏是陰森之氣。
話語剛落,讓人發顫的笑聲劃過耳膜,那笑聲讓人心尖劃過一絲涼意。
“少奶奶這是要詛咒了二爺的孩子嗎?”我神色凝重,收了那抹害怕,回了她。
她停止那笑聲,微微側頭,冰冷的眸子望過來。
“詛咒?嗬嗬嗬,詛咒又怎麼樣,我的孩子呢,我可憐的孩子被你們詛咒死去,誰又來可憐可憐他。”
聲音裏帶著蒼涼與悲慟,眸子處是晶瑩的淚光。
“二少奶奶,你的孩子是被誰害死的,你比誰都清楚,假若真想為孩子報仇,你大可去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