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生活遭遇讓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她,比常人成熟了許多,“姐姐,這是我的衣服,你試試穿上它。”
她將床帳放了下來,“快,姐姐。”她時不時警惕的回頭,我衝她微微一笑,將那件水綠色衣裙套在身上。
“謝謝你,”在你絕望,孤獨,無助的時候,能有人幫你,這種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她卸下了以往的凝重,俏皮的朝我伸了伸舌頭,像她這樣年紀,就應該無拘無束。
“你叫什麼?”我輕聲問她,見顧媽媽那邊還在哭喊,想來是還沒找到賬簿,劉督軍哪有心思再顧忌我,不得急的心亂如焚,這身家物件,不想在這入雲閣給弄丟了。
“姐姐,我叫阿諾。”她用手摸到我手臂上的淤青,一臉心疼,“姐姐,疼嗎?”說來與這丫頭挺投緣,一種親切的感覺溢滿心頭。
“阿諾,不疼,”我輕輕撫上她的肩膀,輕聲道:“阿諾,你聽姐姐說,現在你不要離我太近,快回到後院去,有機會我定會找你。”
阿諾眨著明亮的眼睛,就像幽藍的天空中那閃亮的星,“好的,姐姐,我聽你的。”她又恢複平時的穩重,不苟言笑的臉龐和剛才俏皮可愛形成鮮明對比。
她趁人不注意輕快的下了樓。
我回過神來,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心裏升起隱隱約約的高興。
顧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想想也是沒了力氣。
不一會,侍衛來報,“爺,沒找到要的東西。”
劉督軍緊蹙著的眉頭更深了,他將茶杯重重的摔倒地上,罵道:“蠢貨。”
媽媽哭腫的眼眶,淚珠還掛在臉上,這樣一鬧,誰還敢來入雲閣,屋外站滿了人,嘰嘰喳喳議論開,“是顧媽媽偷了劉督軍的重要物件,”“哪哪,不對,是顧媽媽派丫鬟偷取的。”
顧媽媽見他們搬弄是非,臉上的淚珠子又多了起來,她這種年紀也就靠這胭脂粉料,可這一哭,滿臉都花了妝,難看的很。
“劉爺,饒了我吧,您要的物件真沒見過,”劉督軍哪能聽的她這些話,一揮手將她甩在一旁,賬簿就是在入雲閣弄丟的,而且讓劉督軍相信這賬簿就是媽媽不想給。
“小賤蹄子,都是你惹出的禍端,你這是想一石二鳥啊。”顧媽媽一眼瞥到站在一旁的我,伸手將我拽了過去。
她用手不住地掐到我的身上,我一臉委屈,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媽媽,您就把賬簿給劉督軍吧,這是何苦呢?”
我苦苦哀求顧媽媽,可隱藏在我眼底深處的那一絲喜悅,別人是看不出的。
顧媽媽見我這般火上澆油,眼珠子快要氣的出來了,“你個小蹄子,我算栽你手裏了。”抬起手將我摔倒在地,我故作,“啊”的一聲,便難於起身,“媽媽,我隻是實話實說,我向著劉督軍,但我不更得向您才對,假如今日不告訴劉督軍這件事,等他發現那豈不是罪過更大。”
我一臉中肯的望向顧媽媽,又瞅瞅劉督軍,劉督軍臉色越發難看,看著顧媽媽“逢場作戲”來敷衍他,他心中定是惱怒至極。“顧媽媽,我給你一天時間,你最好想清楚,明日再交不上來,我定拆了你的入雲閣也要把賬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