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有遇一路狂奔,路上轉了兩次的士,終於在淩晨三四點的樣子到了嘶馬鎮。
嘶馬鎮原名叫郭家村,傳說嶽飛抗金時,在此地利用遍地皆沙的地勢,在戰馬尾巴上係上樹枝,在郭家村每棵樹上倒吊一隻羊,後腿懸空倒掛,前蹄鬆開,緊挨著前蹄置一麵大鼓,一聲號令,駿馬飛奔,嘶鳴之聲震天,樹枝激起沙,蔽天遮日;金兀術一看,心驚膽裂,遂撤兵。於是郭家村後來就改名為嘶馬鎮了。
嘶馬鎮的閘橋上,有個巨大的雕像。雕像為一匹張口朝天嘯的騰飛駿馬,離地有近十米的高度。隻見常有遇伏身一跳,竟然躍到了馬背上,他伸手在馬口裏摸索一陣,掏出了一個木頭盒子,趁著月色打開一看,裏麵有一本被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的書。
常有遇心頭疑惑,揭開一看,赫然是《生死薄》!頓時他心頭一陣劇烈地顫抖,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眉頭才漸漸舒展。原來這書,並不是人們口中所傳說的《生死薄》,而是常家的一種功法。常有遇把書收好,尋了個方向,朝著琅邪而去。
話說姬長生到達琅邪的時候,距離他和常有遇分開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滄海桑田,此時的琅邪,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家鄉。記憶中的家鄉那個位置,如今已經成了現代化的商業中心,熙熙攘攘的的車流和人群,淹沒了姬長生的記憶。
一時間,他有點失魂。當初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這裏能留下什麼痕跡。也許胡熙兒被那個仙女抱走,仙術有成後,會回到這個小鄉村來找自己。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悵然若失的姬長生沿著一條不知名的街道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居然到了一處旅遊景點。
走進去一看,發現這是一座祠堂,堂額牌匾上寫著‘胡家祠堂’四個字。
廳堂中間有個玻璃櫃,裏麵放著一本族譜。
咦?姬長生滿心歡喜,這正是他熟悉的字體。再一看,卻發現這族譜不是胡姓家的,而是‘姬’姓!這本族譜隻掀開了第一頁,鼻祖正是皇帝,後麵有姬昌姬發姬旦等。他心中奇怪,這正和自己小時候父親講給自己聽的一模一樣。奈何族譜在玻璃櫃中,不能一一翻開來看。他扭頭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老年人正坐在門口看白紙,看起來像是看護這間祠堂的人,於是走上前問道,
“老伯,這胡家祠堂,為什麼放著‘姬’姓族譜?”
這老者抬頭看了看姬長生,並不因為他穿的像乞丐而露出嫌棄的表情,說道,
“這祠堂很早以前是叫‘姬家祠堂’,但似乎是宋朝期間吧,不知祖上為什麼反而改成現在的名字了。這事情,現在已經成了我們家族裏最大的迷了。”
“老伯,您姓‘姬’?”姬長生激動起來。
“恩,這就是我們家族的產業,要不是家族生意做的可以,恐怕這祠堂早就被拆了。”老者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我也姓姬,也是出自琅邪。”姬長生猶豫了好久,說道,“老伯,能幫我查查這族譜琅邪郡始皇時期的記錄麼?”
“始皇?你是說秦始皇麼?”老者摘下了老花鏡,道。
“是的。就是秦始皇。”姬長生興奮地說道。
“這。”老者遲疑了片刻,盯著姬長生端詳了好久,全國各地的姬家人,特別是琅邪本地的,他也見了不少。但眼前的年青人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