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後麵有人在跟,之嵐微微一笑,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在一個路口,之嵐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然後站下來在那裏等。果然,不一會跟蹤他的人也跟著一起拐了進來,見之嵐望著他,也不再回避,而是站在了胡同口,無語回望。
兩人對視著,接著之嵐發現自己可能上當了,因為他發現從小巷口又進來了六個人。
七人也不答話,慢慢的向著之嵐走了過來,其中三個在靠近後竟然淩空一個飛躍竄到了之嵐身後,變成了之嵐腹背受敵的局麵。
之嵐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但看架勢似是十分默契,隱隱感覺還有一些陣法的配合在裏頭。沒等之嵐做一下健身*之類的準備動作,七人就一撲而上向之嵐攻來。
自從幾年前第一次與陳師傅過第一招後,陳師傅跟之嵐說了一段話,之嵐至此之後,功夫猛漲,甚至得到過陳師傅的稱讚。其實,陳師傅的那句話很簡單,功夫再好不如一個字:快!隻要你夠快,什麼花拳繡腿都不在話下。
如果說,別的功夫是需要磨練出來的,那麼這個快字,無非就是在時間上多做些空間裏的事兒。而作為在輪回界中玩時間的主,之嵐對時間的認識是十分深刻的。所以,他很快就領悟了這個訣竅,並在輪回界中又與師父苦練了五六年,此時早就已經功夫了得了,按輪回界中陳師傅的話,“七八個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見七人同時攻來,之嵐屏氣凝神,將陳師父所授的快字訣使將出來。於是,之嵐眼中,七人的動作開始一點點變慢,就像是一個個被分解了的慢鏡頭。而之嵐則微微側身避過後方踢過來的一腳,左拳平出,打在還沒來得及出掌之人的臉上,右手橫擋擋住旁邊一人的拳頭,也不回頭右腳後踢,踢飛一人。再一個彎腰躲過一記飛腿,左手回收時,左肘已經撞到了想要上前抱住他的那人的胸部。
幾個回合下來,之嵐身旁已躺倒了四人,另外三個見之嵐如此厲害,竟然從身上掏出了匕首,再次向之嵐撲來。
俗話說,工具無非是人四肢的延長,殺人的工具也不例外。而經過陳師傅的五年調教,之嵐早已將快字訣練得爐火純青。見三人的匕首刺來,之嵐也不避讓,於三人攻勢間伸手投足,隻五個回合,匕首被踢飛,三人也應聲倒地。
看著自己腳下輕聲呻吟的七人,之嵐也懶得理會,轉身向著巷外走去。之嵐之所以沒有*問,因為他自問並無什麼仇家,這幾人的功夫也是似曾相識,之嵐自然知道是誰因為什麼來尋他的仇的。隻是,之嵐覺得這裏似乎頗有蹊蹺,自己當時殺他時,並無旁人在場,這些人怎麼會如此確認就是自己做的,而且很輕鬆的找到了自己?
之嵐剛走沒幾步,便看到一輛商務車駛了過來在小巷口停下。一個中年男子走下車來,擋住了小巷的出口。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身材也不魁梧,可在他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神注視下,之嵐竟然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壓力。
“來者不善!”之嵐心想,急忙一招似水流年,向男子攻去。這招似水流年,講究身法的飄逸,出招時罩住敵人上身幾大要穴,但招式含而不露,未用實前,敵人很難鎖定其所攻位置。之嵐心想,隻要讓此人退後一步,自己就可以急用身法,快速逃離。可,還未等之嵐攻到中年男子身旁,男子卻是伸手一指,一股勁力便隔空而至,之嵐還未有所反應,便覺胸前大穴一緊,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的。
之嵐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架子上,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後方一盞破燈照出的一絲光亮,讓之嵐感覺這裏應該是一座廢棄了的舊工廠。
清醒後的之嵐,閉了一下眼睛。
不過一會兒,舊工廠的那扇破門被打開了,三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這小子醒了!”,聽到之嵐的動靜,其中一人說道。之嵐順聲音望去,這三個人,正是剛才群攻自己的七人之中的三個。
“你就是莊之嵐?!”其中一人走了過來問道。
“是。”之嵐麵無表情的答道。
“就是你殺了我們二師兄?!”那人又問。
“誰是你們二師兄?”之嵐反問道。
“到這時候了,你還想抵賴?!”那人狠狠的說道,接著便是一拳打向腹部,一陣劇痛襲來,之嵐痛苦的彎下了腰。
“我問你,兩個多月前,在逢餘藍調酒吧的後街上,你是不是殺了一個燕雲弟子?”那人接著問道。
“你是說那個燕雲弟子?不錯,是我殺的。”
“果然是你!”男人聽到之嵐承認了此事,怒從心起,又是一拳向著之嵐打來!
而之嵐呢?之嵐為了免受這皮肉之苦,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
是的,之嵐自輪回夢中醒來!
就在剛才,於廢舊工廠中清醒過來,之嵐首先考慮的是:自己到底是身在何處,又是被何人所綁,而在此危急之刻,自己又能怎樣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