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放下酒杯,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地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道:“曉芬,以後你要多幫幫你表姐,她一個人支撐這麼大的企業十分不容易。你現在也長大了,應該懂事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像以前那麼任性了。”
“我還沒幫她啊?你就知道心疼你老婆,怎麼就不知道心疼我們呢?我們這些打工的沒日沒夜辛苦工作,還不是為了公司更好的發展。”魏曉芬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
秦風不想多說了,說的多錯的多,他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出去把單買了,先回了,你們吃完也早點回來。如今到了生死攸關的重要節點,前進一步是坦途,後退一步是懸崖,大家隻有齊心協力,才能共渡難關。”
說完秦風走出房間,到吧台詢問。花月曜果然沒買單,一頓飯幹掉了六千多,秦風苦笑著付了錢,緩緩走下樓梯。
冬天的江州格外妖嬈,冰天雪地裏到處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積雪,銀裝素裹,下午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部分積雪開始融化,房頂和屋簷上不時有融化的雪水滴落下來。
秦風不想坐車,雙手插兜走在大街上,呼吸著冷冽新鮮的空氣,心中感慨人情冷暖。
回到天璽藥業餘昔的辦公室,秦風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盹。一睜開眼發現訴訟律師和財務審計等人員早已到位,各自在忙碌著,秦風趕緊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忙碌起來。
一直忙到下午六點鍾,總算把該統計核算和應該了解的資料都熟稔於心,心裏對打贏官司更多了幾分信心。秦風自掏腰包請一起工作的這些人吃了頓晚飯,然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餘昔的房子裏休息。
回到家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鍾,這麼早休息秦風還不習慣,琢磨著找點事做。在江州,除了餘家,秦風沒什麼熟人,剩下的就隻有二舅霍正良了。霍正良到江北任職三四個月了,就他獨自一人,家裏人都沒跟過來,他老婆在江州工作,偶爾才來探望他一下。
撥通了霍正良的手機,秦風笑了笑問候道:“二舅,在哪呢?忙完沒有。”
“今天下午參加一個投資商邀請的活動,這會還在吃飯呢,你小子回來江州了嗎?”霍正良問道。
秦風道:“是,昨天剛回來。你現在住省政府大院還是哪,我今晚有點時間,想去看看你。”
“今天就不必了,晚宴舉辦完可能已經比較晚了,明後天吧。我現在住在省委大院後麵的迎賓樓,下次你直接到家裏找我就是了。馬上快春節了,省裏的事情忙完,我也該回南華過年了。”霍正良說道。
原來人家都挺忙的,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那好吧,今晚我就不過去了。我明後天抽出時間過去看望你。”
掛了電話,秦風苦笑一聲,這回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原以為回來江州身邊都是人,沒想到反而落了個形單影隻,果真是人走茶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