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些過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不要再爭執了,沒有意義。”巫啟明出來打圓場,笑了笑,給秦風斟滿一杯酒,端起酒杯與秦風碰了一下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我們今天約秦局長出來,就是想好好談一談,看看這些矛盾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兩家企業的官司鬧得沸沸揚揚,影響很不好,對大家的發展都很不利。與其把精力都消耗在這上麵,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化解矛盾糾紛,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秦風喝下一杯酒,鼻腔裏冷哼一聲,說道:“談不是不可以談,但是要在雙方都能客觀麵對問題的基礎上。宏盛藥業的行為已經對天璽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必須賠償,而且保證從此以後不再生產銷售侵權產品。這是底線,也是原則問題。”
“這個……這個恐怕恕我們不能同意。我們可以給予一定的補償,但不是賠償。這兩款產品是花月曜的心血,也是她加盟我們公司的誠意,如果我們停止生產和銷售,那我們的損失誰來補償?”巫啟明態度忽然就強硬起來,臉色也隨之變得十分難看。
明白了,秦風聽懂了,他們絲毫沒有談判的誠意,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行為的確已經構成侵權,反而理直氣壯的。花月曜加盟宏盛藥業,得到目前的職務和股份,就是用這兩款產品的配法交易得來的。宏盛藥業如果不是眼饞天璽這兩款賣斷貨的暢銷產品,根本就不會引進花月曜。
說穿了,花月曜的價值隻在於研發,對企業經營和銷售她基本上是個外行,沒有多少價值。可是花月曜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價值,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很多人,對自己完全沒有清醒的認識,過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及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價值,花月曜就是典型代表。
“那這麼說,就是沒得談嘍?”巫啟明眼睛盯著秦風,眼神裏迸射出咄咄逼人的目光。
秦風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著巫啟明和花月曜,一字一句說道:“如果你們不停止侵權,不給予經濟賠償,那的確沒得談。而且我還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這個官司我們一定會打到底,直到你們公開賠禮道歉,賠償我們的巨額損失,並且無條件停止侵權行為。人情可以有彈性,但是法律是沒有彈性的,是什麼就是什麼,由不得任何人顛倒黑白。”
“好,很好,秦局長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巫啟明冷冷地笑了一聲,站起身對花月曜說道:“你都聽明白了吧,圖樣圖珀森,不要再抱任何幻想。在利益麵前,是沒有任何人情和麵子可言的。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秦局長,你自己一個人慢慢吃吧,恕不奉陪!”
扔下這句話,巫啟明一把拉起花月曜的手,兩人怒氣衝衝離開了包房,留下秦風一個人坐在裏麵,獨自麵對著一大桌子魚翅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