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低聲道:“羨慕我?你沒看我現在就像一隻猴子,被人欣賞把玩嘛。”
“那我也羨慕,嗨,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累。過了今天,我也得找個女人好好談一場戀愛,能結婚就結吧,再玩下去也沒意思了。”霍天啟說道。
儀式沒什麼新鮮的,無非是老一套,真正的高潮戲開始卻讓秦風始料未及,當司儀邀請證婚人上台,秦風看到朱總的秘書,國務院辦公廳副主任卓遠出現時才真正嚇了一跳:我靠,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
以卓遠特殊的身份能夠出席秦風的婚宴,這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那就是中央的確很看重他,這可不是給霍家麵子,而是秦風自己賺來的。秦風一下子恍然大悟,難怪萬泉梁來了,段天涯也來了,還有那麼多廳局級和省部級的人不請自來。這不光是因為霍家在江南省的地位,也是代表未來的第三梯隊被認可的程度。
頃刻之間,秦風感覺壓力山大,自己身上到底要承擔多少使命,他一下子也沒準了。越是被看重,責任和壓力就越大,這是毋庸置疑的。從此之後,他的一言一行都將被放在顯微鏡下,再也沒有多少自由可言了。
看到秦風驚詫的眼神,卓遠微笑著點點頭,神色平靜,接過司儀遞過來的證婚詞,當場宣讀起來。
證婚詞和大多數人的證婚詞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這個宣讀證婚詞的人是誰卻很關鍵。證婚人的地位越高,證明這段婚姻越重要,規格越高。台下坐著的都是明白人,很清楚這裏麵的分量。
在卓遠宣讀完證婚詞之後,被司儀請下台,然後邀請霍思成夫婦上台,為自己的外孫獻上新婚賀詞。
霍思成和上官靜是在霍啟封和霍天蘭的攙扶下上台的,上台後禮儀小姐馬上送來兩把椅子,讓二老坐了下來。
霍思成和上官靜慈祥地看了看秦風和餘昔,點頭笑了笑,然後說了幾句幸福美滿,早生貴子的吉利話。說完這幾句話,霍思成忽然話鋒一轉,說道:“趁此良辰美景,各位親朋好友都在場,我就多說兩句,說幾句題外話。”
戲肉終於來了,霍家醞釀了這麼多天的大戲,總算在這個時候掀開了高潮部分。
“說起來,我其實是華北人,1939年入伍,參加了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跟隨部隊從華北打到江南,征戰了半輩子。1949年自從我隨南下部隊來到江南省,就停留在這個地方至今。在這裏工作生活,生兒育女。一晃多少年過去了,我也土埋半截子,剩下的時間不會太多了。”霍思成忽然回憶起自己的革命史,目光中淚光閃現,神情十分的真誠。
上官靜有些不悅道:“死老頭子,大喜的日子你說這些幹什麼。好了,差不多說完了,大夥都還餓著呢,準備開席吧。”
“不,你讓我把話說完,今天說完這些話,我就不會再說了。”霍思成固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