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琳在秦風對麵坐下來,要了一個酒杯,給自己斟滿一杯白酒,端起酒杯說道:“耿副市長,秦局,還有這位領導,我借花獻佛,咱們走一個唄。”
耿靜忠和李長山看著江依琳,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杯,一昂頭將杯中酒喝幹淨,然後亮了杯底。秦風卻沒有動,隻是很煩躁地看了一眼江依琳,心裏實在不是個滋味,這算什麼事啊,非要自己背上一個罪名嗎。
“喂,你怎麼不喝?”耿靜忠看了眼悶悶不樂的秦風問道,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滿。今晚叫江依琳過來,主要是他自己太孤單寂寞了,有個美女作陪,起碼心裏舒服一些,可是秦風這麼不給力,讓他都感覺有點下不來台了。
秦風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完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看著江依琳說道:“你最近好像挺閑的,如果實在沒事,可以多陪陪耿副市長,他現在每天都感覺孤單寂寞冷。”
噗嗤一聲,江依琳笑出聲來,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處境都不太好,這不就是來陪你們了嗎,你還滿心不情願的,真是的,狼心狗肺。”
秦風猛然想起來了,江依琳的父親正是省委組織部部長江城,這麼至關重要的一個人,自己卻忽視了。
這一點他自己深有體會,自從被調離公安局,以前來往的那些人都不來往了,躲得遠遠的,有的人甚至連電話都不接,讓耿靜忠傷透了心。人這東西,真的是好勢利,一旦危及到自己,每個人的反應基本都差不多,逆境是最能考驗人心的。
“我怕什麼啊,我又不吃這碗飯,不過是個搞藝術的,靠一支畫筆吃飯,我顧忌這些幹什麼。”江依琳不以為然地說道。
李長山笑了笑,點頭道:“這倒也是,還是藝術家有個性一點,沒那麼勢利。”
江依琳繼續說道:“你們說的這些,對我都沒有價值。我隻是欣賞秦大哥的人品和為人,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至於其它的,根本沒有意義。”
耿靜忠和李長山、秦風三人不說話了,低下頭默默沉思。江依琳說得沒錯,每個人的需求不同,所以看待同一件事的觀點和選擇是完全不一樣的。江依琳真正看重的,是和秦風在一起很快樂,所以無論秦風是不是局長都不重要。而其他人呢,夾雜了太多情感之外的東西,因而變得十分複雜。秦風的處境好了,身邊圍繞著一堆人,秦風的處境一旦出現危機,這些人怕牽連到自己,就都躲得遠遠的。
“你說得好,我敬你一杯。”耿靜忠端起酒杯,衝著江依琳說道,態度十分的真誠。
江依琳也端起杯子,十分豪放地說道:“耿副市長太客氣了,我先幹為敬。”
說完江依琳一口將杯中酒喝完,喝完後說道:“耿副市長,還有這位李政委,希望你們能做個見證。我承認我喜歡秦大哥,也知道他剛結了婚,可是我隻是想跟他做朋友,以後你們寂寞無聊的時候,可以喊我一起出來坐坐。其實我也很孤獨,隻是想找個人陪,沒有別的意圖,你們也別瞎想,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