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自然是有,但是在沒有搞清楚他們來的主要目的之前,秦風還真是不敢全盤托出,猶豫著斟酌言詞。如今的秦風也變得老謀深算,城府逐漸變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橫衝直撞的愣頭青了。他現在堅持的第一條原則就是保護好自己,在做事之前先看清楚形勢,然後再做決斷,所以他現在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圓滑。
可是這樣做錯了嗎?秦風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奈,想做事,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再循序漸進,直到目的達到,至於手段嘛,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他真的很不願意做一個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人,這種人是他以前最鄙視的,可是如今自己卻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秦風忍不住悲哀地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適者生存?
“小秦,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在我們麵前不要有什麼顧慮。”卓遠看出秦風的心思,寬慰道:“你要相信,我們跟你的誌向是一樣的。如果你連我們都不相信,那這個世界上真的沒多少人能幫助你。你要做的事,是符合我黨利益的事,這也是我們應該做,而且必須做的事。不可否認,現在很多人把私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一己之私,忘記自己的使命和職責。”
被人揭穿了心事,秦風很不好意思,滿臉難為情地說道:“卓總,您……您多慮了,我沒有這個想法,怎麼可能不信任你們呢。”
“那你就說嘛,畢竟你到南華一個來月了,對這裏的情況摸得也差不多了,我們才來,隻是聽了一些書麵彙報,真實情況我們還不是很清楚,所以才需要你來配合嘛。”孟輝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從兜裏摸出一包軟中華,遞給秦風一根,笑道:“知道你想抽煙,想抽就抽吧,我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
秦風接過煙,更加難為情,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在援軍麵前反而表現得扭扭捏捏的,實在不像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點燃煙,秦風吸了一口,說道:“其實想剿滅丐幫沒有多困難,他們的主要勢力在江南省,隻要將他們的資本凍結,然後從異地調兵,把丐幫幾個核心人物抓捕,這個幫派也就不攻自破了。我們以前總怕他們的資金綁架政府,現在反過來想,我們還是多慮了,政府如果能被資本綁架,那還叫專政嗎。我的意思是,先用證監會出手,將丐幫在證券金融市場的資本凍結,然後異地調兵,將丐幫主要核心成員全部抓捕,異地審訊。”
“那這豈不是很流氓的作法?我們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任何事情都要走程序,走法律,這樣做政府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卓遠說道。
秦風苦笑道:“如果能夠按照法律程序來辦,那就不用出此下策了。丐幫的發家資本本身就是違法所得,起碼不光彩,它是有原罪的。我們按照法律程序,在江南省幾乎是沒辦法執行的,這樣可能拖個三年五載的,事情也辦不成。當然,如果隻是走個形式,的確可以這麼辦。但要想真心剿滅丐幫,那就隻能非常規處理。這需要中央的統一調度,我一個小小的區分局公安局長,也隻能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