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條信息,秦風就扔掉手機,熄滅床頭燈睡了。兩地分居的問題他不是沒想過,的確容易出問題,誰也不敢保證時間長了,他和餘昔的感情會不會出現變故,畢竟這是一種考驗。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想拿起點東西,就必須放下點東西。餘昔不可能丟掉她的一攤子事業到南華來,秦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調回江北省,為了能結婚,隻能這麼將就湊合了。未來都是充滿風險的,誰也不可能因為害怕風險就不做事了。
手機一直震動,顯然還是有人在發信息,但秦風都沒去管,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晨睜開眼時,看看時間早晨七點鍾,天剛亮不久。樓下有人咳嗽,還有說話的聲音,秦風知道姥爺和姥姥已經起床了,趕緊起床洗漱。
洗漱完從樓上下來,看了看手機,有無數的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翻開手機看了看,未讀微信都是江依帆發的,內容像是午夜時分一個懷春的少女的自言自語,都是大段大段的內心獨白。
秦風沒去理會江依帆,查看未接來電,有李長山打來的,也有秦二牛和秦長生的,馬上給李長山回了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李長山才接聽了電話,聲音很含糊,很顯然一夜未睡,嗓子都啞了。
“李政委,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秦風問道。
李長山說道:“秦局,我們正在趕回南華的路上,大概一個小時後進入市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嗎?”秦風心裏湧出一股不想的預感。
李長山道:“在押送朱宇豪回來的高速公路上,我們遭遇了一股武裝分子的攔截襲擊,傷亡……傷亡有點慘重,犧牲了兩名幹警。我……我有責任。”
“什麼?你們遭遇了武裝分子攔截襲擊,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襲擊武裝押運的警車。”秦風大驚失色,感覺事態往失控的邊緣傾斜,居然有人敢公然襲擊押送隊伍,這也太大膽了。
李長山咳嗽了一聲,說道:“目前這夥武裝分子身份不詳,我已經交給台州警方調查處理,我們先把犯罪嫌疑人押送回來,等回到南華我當麵向您彙報。”
“好,你們路上注意警戒,我馬上派特警大隊去接應你們。”秦風說道,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李長山道:‘我會小心的,之前已經吸取了教訓。秦局,你今天無論如何要去向歐書記當麵彙報,把我們麵對的困難和阻力彙報清楚,爭取得到他的支持。如今矛盾已經升級,鬥爭進入白熱化,我們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必須反擊了。’
“好,我彙報完工作就回局裏,見了麵當麵談,你自己多留神。”李長山居然還記得今天他要當麵給區委歐書記彙報工作,當麵賠罪的事,秦風開始對這位政委有點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