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廉潔,希望是真廉潔,現在很多當官的特別不像話,哎,無官不貪啊。”司機開始了牢騷模式,似乎老百姓都認定,隻要是當官的,就一定會貪汙腐敗。如果天下烏鴉一般黑,所有的官員都貪汙,那建國這麼多年取得的巨大成就又如何解釋?
秦風懶得解釋,這種仇官仇富心理很普遍,跟他們也解釋不清楚,索性閉上嘴巴,再也不接司機的話茬,直到司機把他送到世紀家園小區門口。
從車裏下來,秦風摸出錢包付車費,遞給司機十塊錢。
司機擺擺手,說道:“秦市長,你是好官,我怎麼能収你的錢,你能坐我的車已經很榮幸了。”
“這怎麼行,勞動所得,光榮,你要不想害我還是收下吧。”秦風硬將錢塞給司機。
司機接過錢,看了眼小區的牌子,好奇地問道:“秦市長,你住這裏啊?這裏的房子很貴的,住在這的大部分是有錢人,你……”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當幹部的都穿得破破爛爛,跟叫花子似的,住著破草房子就是清官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裏買房子。”秦風惱了,黑著臉反問了一句。這些人的思維還停留在封建社會,像海潤那樣日子過得比叫花子都不如的清官才應該。
司機被詰問得很尷尬,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你誤會了。好了,不打攪了,我還要拉活去呢。”
一腳油門,司機開著車一溜煙跑了,秦風轉身進了小區,坐電梯上樓,到了家門口摸出鑰匙打開家門,進去後看到餘昔正躺在客廳沙發上敷麵膜。
“你今晚又跟誰吃飯呢,這麼晚才回來。”餘昔不滿地白了秦風一眼。
秦風一邊換拖鞋一邊說道:“跟銀城一中的前同事,這不是要調到南華去了嘛,跟他們告個別。”
“男同事還是女同事?”餘昔警惕地問道。
秦風毫不猶豫地撒謊道:“男女都有,你今天怎麼關心起這些來了?”
越臨近結婚,女人的危機感越嚴重,隻要一天不結婚,她們就不會有安全感,餘昔也不例外。
“你調去南華了,有沒有想過,我不可能丟下公司跟你去南華,我們以後注定是聚少離多,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餘昔今天正式提到了這一點,其實她是不願意秦風去南華的,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你的意思是我繼續留在銀城?”秦風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在銀城,我到頂也就是個副廳級的市委書記,而且這還需要你老爺子特殊關照。可是據我所知,你家老爺子很不喜歡我。這次尤市長出事,幕後策劃者是他的老對頭龍雲和劉湘,他一直沒有表態,袖手旁觀,這樣的老板靠不住啊。”
餘昔一下子坐起來,從臉上接下麵膜,黑頭黑臉地說道:“你什麼意思?我爸憑什麼就一定要提攜你?你靠自己的能力難道就升上不去嗎,為什麼一定要靠別人提攜。”
“我當然是靠自己,可是關鍵時刻沒有人支持,反而都是添亂的,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隻能原地踏步。”秦風也有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