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下酒菜炒好,一個小炒肉,一個紅燒排骨,老鐵又切了一盤醬牛肉,拌了一個涼菜,吩咐手下端上餐桌。秦風趕緊自己盛了一碗剩米飯,倒了點湯汁,就著小炒肉和紅燒排骨,端起飯碗一頓猛刨,狼吞虎咽吃完一碗米飯,肚子裏有了食,人才緩過勁來。剛才真是餓壞了,運氣是很消耗體力和精力的,跟李鐵山鬥完,秦風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了。
“餓壞了吧,哈哈,看來不給你吃飯這一招還蠻靈驗的。”李鐵山看著秦風無不得意地笑。
秦風放下飯碗,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們都夠缺德的,招呼客人不給飯吃,自己吃飽了肚子跟餓著肚子的人打一架。你們龍牙大隊的人臉皮夠厚的,就算是打贏了,不覺得勝之不武嘛。”
“嘿嘿,這不是有人把你吹得神乎其技嘛,我們……”李鐵山說到這裏,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嗨,要不用這招,你怎麼會就範呢,對吧,嘿嘿。”
秦風立刻追問道:“誰在背後挑撥的,讓他給老子滾出來,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初來乍到的,又沒招惹你們,幹嘛要跟我過意不去。我想起來了,有個叫藍雪的也是龍牙大隊的,是不是她在背後嚼舌頭?”
“不是不是,藍雪不是我們這裏的,我也不認識什麼藍雪白雪的。”李鐵山急忙掩飾。
老鐵拎著一壺燙好的酒過來,往桌上一墩,說道:“來,嚐嚐我自己釀的燒刀子,68度,比市場上賣的燒刀子烈多了。”
秦風拿起酒壺聞了聞,的確是很爆裂的白酒,這樣的酒在天氣寒冷的地方喝還行,在江南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就很少有人喝這麼暴烈的酒了。
“司務長哪裏人啊,喜歡喝烈酒。”秦風拎著酒壺給老鐵斟滿一杯,又給李鐵山斟滿一杯,自己倒了小半杯說道:“我一會就要出發執行任務,不能多喝,隻能陪二位少飲一點。”
老鐵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臉陶醉的樣子,然後抿了一小口,嘖嘖有聲,說道:“我從小在內蒙古長大,那個地方到了冬天氣溫非常低,所以我們那裏的人都隻喝烈酒,低度酒喝了上頭。現在我這把歲數,要不了幾年也該轉業了。家裏人都不在了,我也沒成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如今人生就剩下這麼點樂趣,每天喝個二兩,不然這一天就白過了。”
說道這裏,老鐵和李鐵山忽然都有些傷感。他們這些職業軍人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上,很多人都未婚,即便是已婚的也是兩地分居,一年到頭聚少離多,有家庭跟沒家庭差不多。軍婚說起來偉大高尚,事實上男女雙方都很痛苦,女人指望不上男人,男人也體會不到家庭的溫馨和幸福。
“來,大家先幹了這一杯,我敬你們。”秦風雙手端起酒杯說道,心裏對這些職業軍人不由多了幾分敬意。
李鐵山和老鐵都端起酒杯,跟秦風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昂頭將杯中酒喝幹。這酒實在是太暴烈了,喝下去肚子裏像火燒一樣,喉嚨裏都火燒火燎的,實在是難以下咽。可是這樣的烈酒,對於真正好酒的人來說又是一種莫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