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省反貪局的?怎麼會到銀城來巡視。”秦風把證件還給這兩個人,一臉驚疑地問道。
被秦風一腳踹在腦袋上,並且用腳在臉上踩了好半天的家夥說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們吃飽了撐的,跑到銀城來大半夜跟著你幹什麼,你當我們願意給人當尾巴嗎。有這時間,我們陪著老婆孩子多好,大半夜出來喝風啊。”
秦風撓了撓頭,這回真的是衝動了,真要是把省高檢的這兩個偵查員幹趴下了,事情可就鬧大了。
“你們來巡視不去督辦別人的案子,跟著我幹什麼?誰檢舉我了,我犯了什麼事。”秦風問道。
另外一名省高檢的偵查員搖搖頭說道:“這個不能告訴你,反正我們接到了舉報信,巡視組正好在白山市巡視,就下來銀城看看。銀城現在到處大興土木,城建如火如荼,正是各種貪腐和權力尋租的高發期,所以才需要重點監察。”
“現在是高發期,你們是要重點監察,可是不去監察那些權力輸送的人,跟著我幹啥?我今天才從江州跑路橋資金回來,還要搞接待工作,辦公室都沒來得及去呢,你們跟蹤我是不是跟錯人了?”秦風不明所以地問道。
自己這段時間都在江州要錢,整天忙得四腳朝天,銀城這邊的工作都沒顧上呢,居然有人檢舉自己。秦風覺得很鬱悶,同時特別憋屈,這簡直太匪夷所思,莫名其妙嗎。
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出來,居然有了響應,其中一名反貪局偵查員說道:“問題就是你這次去江州跑路橋資金,有人舉報你花銷無度,大肆侵吞公款,而且從申請到的路橋資金裏侵占了大筆資金,打著跑路橋資金的名義大肆侵吞國家財產。接到這個舉報,省高檢很重視,我們局長親自派出巡視小組到白山地區巡視,就是為了這筆被你個人侵占的路橋資金來的。”
“放屁,純屬放他媽的狗屁!”秦風怒不可遏,整個人都快炸裂了。
人言可畏啊,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自己辛辛苦苦把錢跑回來了,居然還有人狀告自己,錢他根本就沒沾手,到現在所有的費用都是個人墊付的,都沒來得及去報銷,這就有人盯上自己開始告狀的,這他媽還有講理的地方嗎。
秦風吼道:“老子去江州跑了一個星期,三億路橋專項資金直接打進了財政局的賬戶裏,錢我根本就沒經過手,我從哪裏去侵占?這次出去這麼長時間,我連吃飯帶住宿花了不到兩萬塊錢,還都是個人先期墊付,這也算大肆侵占國有資產?我要想侵占國有資產,用不到兩萬去換三個億,我腦子有病嗎。換了任何一個人去,不花了幾十萬別想把事情辦成,這他媽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汙蔑我。”
“你激動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真如你所說,誰也誣陷不了你,我們自然會還你公道。這幾天我們會到你們市政府和財政局查賬的,這段時間的賬目往來都要查清楚,就是要堅決杜絕各種貪腐和權力尋租,查到一個嚴辦一個,絕不姑息。”一名偵查員說道。
秦風激動地說道:“我能不激動幹嗎?換了你辛辛苦苦把事情辦成了,還被人誣陷你試試。告訴我,是誰檢舉我。是匿名檢舉,還是實名檢舉。如果是實名檢舉,我有權力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倒要跟他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