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思雨和滕文聊了一會兒,秦風又起身去看望了一下這次來的劇組其他成員。從事影視職業的人基本上都是自由職業者,平時生活很隨意,也不在乎禮節,甚至不少人穿戴都不修邊幅。搞藝術的人嘛,就是要有點風格,但這些半吊子的風格主要體現在外表上,而不是內在修養和氣質。
就是這麼一些人組成的草台班子,要拍攝一部投資好幾千萬的長篇電視劇,秦風心裏真的不太看好他們,對未來的前景感到幾分擔憂。當然,作為一個外行,其實沒什麼資格去評價別人,秦風也隻能把這些憂慮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囉裏囉嗦,磨磨蹭蹭就到了六點多,市政府準備的接待晚宴的時間到了,劇組成員被邀請到了餐廳用餐。用餐標準是每桌八菜一湯,價格在三百多元左右,酒水飲料也是政府招待的標準,然後按照每個人的職務安排座位。
這些劇組的人有的人看到標準這麼低,跟他們想象的大魚大肉相距甚遠,就有些不高興,紛紛撇嘴議論,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銀城可真是個小地方,以前光知道這裏經濟欠發達,這次來了親眼見到原來不僅是欠發達,簡直窮得叮當響,政府的接待晚宴就這標準,這完全是打發叫花子嘛。你們看看這酒水,居然是銀城當地產的,聽都沒聽過,真是寒酸死了。早知道來了吃的住的都這麼差,我就不來了。什麼嘛,這窮山惡水的,有什麼好取景的。”一名攝像師和劇務開始發牢騷,一對一搭,話就是說給銀城政府的接待人員聽的。
這番話秦風自然也聽到了,當即臉就拉了下來,心裏暗罵:你媽隔壁的,我們政府花錢招待你們是看在銀城搶險救災時天娛無償捐助過的麵子上,再就是給裘總和柳思雨麵子,不招待你們又怎麼了?你們自己還不得花錢找地方吃住,政府根本就沒這個義務。這些人真是不識好歹,把別人的禮節和好心當成了理所當然,挑肥揀瘦的,吃完飯就掀桌子,什麼玩意啊。
但這些話秦風也不好直接發作說出來,宣傳部長劉豐和電視台的人也不好說,其他工作人員就不好反駁了。大家都顧忌一點顏麵,能忍就忍吧。
滕文和柳思雨聽到這些牢騷,心裏也特別不高興,他們是明白人,見多識廣,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根本就不在乎吃什麼,在乎的是跟誰一起吃。一個宣傳部長,一個副市長,另外一會市長也要來,銀城的三大常委出來坐陪,還要從接待經費裏掏出這筆錢,這麵子給得夠大的,還這麼不知足,真是有點狼心狗肺自以為是了。
滕文想站起身來說兩句,訓斥幾句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被秦風給攔住了,低聲說道:“算了,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馬上尤市長就要來了,我們注意下影響。”
“這些癟犢子玩意兒,我早晚收拾他們,以後再聽到這種怪話看我不打爛他們的嘴。”滕文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掌聲,尤天亮帶著秘書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跟認識的人打著招呼,一直走到秦風這一桌停下腳步。
看著柳思雨和滕文,以及男一號胡克笑了笑,尤天亮滿麵堆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我剛從白山趕回來,明天一早又要去江州,接待任務隻能全權交給秦副市長和劉部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