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秦風心中大驚,什麼聖主?忽然感到毛骨悚然,難道這些人信奉某個宗教?或者某個隱秘的邪教?要知道,一旦涉及到宗教信仰都特別敏感,出事就是大事。像這些人悍不畏死,眼神狂熱,顯然是有種信仰支撐著他們。
“什麼狗屁聖主?叫你的聖主出來,老子照樣一槍打死他。”秦風低聲喝道,槍口再次對準了狙擊手的額頭。
狙擊手昂天慘笑一聲,大呼道:“我主聖明,聖主萬歲,萬歲,黎生為聖主盡忠了。”
說完他猛然一口咬掉舌頭,嘴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猙獰如厲鬼,很快氣絕身亡。
真的是死士啊,居然咬舌自盡,臨死前那抹淒厲的神情真的如同厲鬼,充滿了怨毒,總是秦風如此彪悍也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些人絕對是狂熱的信徒,信奉某種教派。可是秦風捫心自問,從來沒有與邪教之類的教派有過矛盾啊,怎麼會惹上這些人呢?抑或是什麼人雇傭了這個教派,他們派出殺出來幹掉自己?
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後怕,得罪一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一窩子,子子孫孫無窮盡,那接下來暗殺襲擊會絡繹不絕,甚至會牽連到自己的親朋好友。
摸出手機撥打鶴翔的手機,將大概情況給鶴翔說了一聲,讓他馬上帶人過來善後。鶴翔不敢怠慢,馬上開車帶著幾個人到了國道上,看到被燒成一堆廢鐵的大貨車,以及滿地的鮮血和那幾具屍體,胃裏一陣萎縮,差點就吐出來。
年舒顏暈厥過去,秦風將她翻轉過來,手放在胸口上,輸入一股真氣,然後將人調轉過來,單掌按在後背上,一股柔和的內力緩緩進入到她的身體內,因為受了巨大刺激的神經係統緩緩恢複,隻感到一股溫暖的內力在身體內遊走。這種感覺異常的溫暖,讓人感覺十分踏實,慢慢就蘇醒過來了。
年舒顏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茫然,腦子裏也感覺空空的,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忙碌的吊車和人群,之前發生的槍戰仍然曆曆在目,一想到風哥被人一槍打死,一股巨大的悲傷再次浮上心頭,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風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別嚎了,老子還活著呢,沒死呢就號喪,你咒我死啊。”秦風翻了個白眼說道,故作輕鬆,摸出一根煙點燃,借此緩解內心的緊張和壓力。其實剛才有多麼危險隻有他自己清楚,真的是死裏逃生。
年舒顏轉過頭,怔怔地看著秦風,一臉的難以置信,緩過神來一把抓住秦風的胳膊,又驚又喜地問道:“風哥,真的是你?你沒死嗎,我親眼看到你挨了一槍,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一槍就想打死老子,有那麼容易嗎?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幾個宵小怎麼可能要得了我的性命。”秦風得意洋洋地說道,其實心裏非常感動。患難見真情,剛才化解刺殺年舒顏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看到自己中槍,居然口吐鮮血暈死過去,這說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確實有了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
年舒顏又驚又喜,抱著秦風趴在他懷裏,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又哭又笑,道:“你活著就好,活著比什麼都好。剛才我以為你死了,我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行屍走肉,真想跟著你一死了之。”